“能借用一下你浴室吗?”

既然进来了,在这儿洗也一样…吧?她眨了眨眼,努力表示自己意思之单纯。

季峋看看她,转身出去了。

她洗澡用了半个多小时,主要是不习惯,她一般都用固定的几个牌子,其它的都有适应周期,好在他的东西都带着他身上的味道,也算闻惯了,淡淡的木质香,十分有格调,洗完澡全身都被这种味道包围,连头发也不例外。

“吹风机在哪儿?想吹一下头发。”

她用毛巾擦着头发,赤着脚走出来。

他的拖鞋对她来说太大了,趿拉着很费力,她干脆没穿了。

季峋听到声音看过去,就见她散着湿发,身上只穿了件他的衬衫,扣到上排第二颗,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。

视线往下,他很快注意到她赤着的脚。

“怎么没穿鞋?”

啊,她以为他介意她在家光脚,解释了句,“鞋子太大了,不跟脚,我穿36码,回头买双我能穿的。”

她这话乍一听,还以为她要常来。

季峋看看外面天色,已经漆黑一片,才不过四点多,城市已经提前进入“夜晚”,霓虹灯的光投到江面,漾出五彩斑斓的水波。

他拿了吹风机,递过去,她却没接,问他能不能帮她吹。

季峋挑挑眉,她立马可怜巴巴看过去,收了下衣服,让他看她手臂,“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,都流血了。”

他下意识皱了眉,果然看到她小臂上有个伤口,还在浅浅冒着血丝,“怎么弄的?”

“……就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
他没再问,去拿了医药箱,虽然因为她皮肤娇嫩看上去有些严重,但其实伤口真不大,也不深,大概一个创可贴就能覆盖,放他身上他都不会管,过两天就好了。

不过她很细致,消了毒还让他给绑圈绷带。

季峋没那么理解,但还是绑了,收口处还按她的要求系个蝴蝶结。

原本的伤口这么一折腾早就不流血不说,绷带也像个装饰品,莫名还能看出几分…可爱?

处理了伤口,他看了眼她的头发,还没开口就听她问:“厨房煮的什么?”

“姜茶汤。”预防感冒的。

她提醒了,他也想到这茬,端着已经放温的汤茶过来,递给她。

虞邈小口喝着,指导他怎么吹头发,中间被他不小心扯了两下,疼得呼痛。

他动作放更轻了,几乎一丝不苟按她说的做,越做越熟练。

虞邈被“伺候”舒服了,也投桃报李,他帮吹头发的时候动手剥了几瓣西柚,担心会酸,先递一点到他嘴边,他犹豫片刻还是吃了,她连忙问,“甜吗?”

他看着她,“…甜。”

虞邈放心了,继续剥,剥了半盘,拿起小瓣放进嘴里,酸得她头皮被冲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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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睛水汪汪的,娇嗔他一眼。

季峋眼里漫上一丝笑意,但很快克制住了,继续帮她吹头发,等终于快吹好,低头要告诉她,才发现两人已经离得这样近,她几乎偎进他怀里。

丝丝缕缕的香气直往他心肺钻。%Q?綆薪qǔ????①?叁四????

明明用得同样的木质调洗护,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要深一些,像木香染了花香,多了一股雨后玫瑰的湿润香气。

他关掉吹风机,想和她拉开距离。

虞邈像有预感,纤手勾住他后颈,仰起小脸瞧他,“你好久没亲我了。”

她嘴唇嫣红,湿润,泛着光泽,像熟透了的浆果的颜色……

季峋眉目未动,抬手捂住她的眼,气息离她远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