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她的锅?赶紧都先甩出去。
程许的眼神又暗了下去。
她对他的态度,就像对待一个不太熟、但可以打好关系的同事。入校之后,她基本上对谁都是这样的。
程许觉得,这是林肆的面具。但仔细一看,又哪里有演的痕迹?如果这是面具的话,只能说,面具已经跟她融为一体了。
“你怎么不去清理一下伤口?”林肆拿着药箱在他旁边放下,又取出镊子和棉球,帮他清理伤口。
动作是温柔的,但棉球蘸的是酒精,而不是常用的碘伏。酒精消毒的作用再好,往伤口上贴的感觉那也是相当酸爽。
程许:……
他可不觉得林肆会搞混两样完全不同的东西。
程许忍住了一抽一抽的痛感,看向近在眼前的林肆,她的表情专注,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漠然。
她只是一个足够热心的同事,仅此而已。就算这伤口是她揍出来的,那也一码归一码,不能败坏她的好形象。
程许终于没忍住说话了,“林肆,我错了吗?你那样下去会死的。你把自己逼到极限,进了多少次医院?我不敢让你抱有任何一点希望。”
林肆摁住他伤口的力道用力了一些。
“你成功了。但你又怎么能说,断绝我的希望后,我那种状态是在活着呢?”
一个好好活着的人,怎么会把别人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还重?一个好好活着的人,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存意义,寄托于其他人的价值上?
然后,她又轻声道:“这棉球还在盐水里泡过,因为我觉得对你伤口有好处。怎么样?你感觉舒服吗?”
“我觉得你脸上留疤比较好看,怎么样,要不要考虑留点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