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是，或许最初是的，但如今我是真的心悦你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，背叛我的国家都在所不惜。”曼蓉哽咽着，把话说得断断续续，却也格外真情实意。

裴垣静静地等着，可是莫瑰一直未来兴师问罪，他心中不是滋味儿，逐渐觉得曼蓉没完没了格外聒噪，便意懒心灰地回了自己的寝殿休息。

曼蓉在柱子上被绑了一整晚，第二天宫女替她梳妆才将她解绑。

她气急败坏地抡了鞭子便往外走，出宫没几步便撞见了刚下早朝的皇后。

她早有耳闻钊国帝后伉俪情深，此时却十分不屑――这看上去端庄明艳貌美倾城的皇后，不也得脱光了衣服在游船这种不体面的地方被男人任意操弄？和那船上的妓女又有什么分别呢？想来不过也是裴垣的玩意儿罢了。

曼蓉这般想着，便挥了鞭子过去。

她年纪小，身姿柔弱，武功却在丕国不输男子，一等一的好，素来喜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欺负弱小为所欲为。

莫瑰本想无视她的存在，偏她自己送上门来。

曼蓉还未来得及反应，便见自己挥出去的长鞭一点点支离破碎成银针的大小，朝着她袭来。

她从未见识过此般武功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就在她以为躲不过去的时候，刚下早朝的裴垣从她身后挥掌将这些碎针改变了方向，密密麻麻刺入一旁的宫墙之内。

“皇后这招数，是不是过于狠毒了些。”裴垣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她搭话，心中又酸涩又忐忑，可她不闹他便下不了台，这会儿她终于出手伤人，他反倒松了口气。

曼蓉心怦怦跳，只道他还是护着她的，刚要上前却被他身边的侍卫拦住。

“皇上还是先问问她做了些什么吧。”莫瑰冷言道，头也没回径直走了。

裴垣脚下踯躅，忍了又忍，最终还是还是跟了上去。

“姐姐，你都几日不理我了？”裴垣跟着她到了殿内，屏退了宫女便道。

“我怎么敢。”莫瑰坐在镜子前一边拆着头饰一边说。

“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？”裴垣的嗓音微微有些虚浮，他其实不敢问，若她说是，那他要怎么说？他聪明绝顶，此时却心慌意乱得什么都想不出。

莫瑰愣了一下才冷声道：“我天生不会讨好男人，你若觉得我这般没意思，便去找其他女人好了……反正有的是女人想讨你欢心。”

“姐姐吃醋了。”裴垣抓住她的手腕，低头看向她的眼睛，却被她眼睛里的凉意狠狠刺了一下。

“松开手。”莫瑰蹙眉道。

裴垣一时无措，盯了她好一会儿，开口道：“姐姐是在嫉妒曼蓉那样的年轻姑娘吗？”
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莫瑰抽出手来，缓缓移开目光，重新照着镜子。

裴垣说不出话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，心乱如麻间索性捏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。

莫瑰本能地避开，可他却继续纠缠，终于忍不住怒意给了他一个耳光：“别碰我，我嫌脏。”

裴垣被她不留手劲儿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，心中却松了口气――她介意，说明还是在意他的。

“其实我……”裴垣想说其实我没碰过那个女人。

“裴垣，我不要你了。”莫瑰压了几天的委屈和怒意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。

裴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，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腔像被什么劈开了似的，薄唇微微张着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
莫瑰继续卸着繁复的首饰，室内安静得只剩钗?I碰撞的声音。

“莫瑰，我在你心里，到底算什么？”裴垣微微仰头，睫毛翕动，颤着嗓音问。

莫瑰没有说话，兀自起身解着朝服。

“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