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荣宫内,霖林躺倒在一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怀里看着一卷书册,而裙下,另一名俊俏的男子正在卖力地舔弄着她的小穴。
莫瑰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时,三个人都大惊失色。
“皇后怎地不通报一声就随意闯入,太失礼了吧!”霖林坐起身来,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,又想到:她这宫内侍卫高手如云,竟在莫瑰跟前形同虚设。她这安危……还真是命悬一线。
“你救救裴垣吧,他……”莫瑰忽然哽住。
“皇后,他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是哀家最宠爱的儿子。若能救,还会等到现在?”霖林神色戚戚,似是明了裴垣已离世。
“他……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莫瑰不知所措地问道,“不是传说,你连死人都可以医活吗…”
“垣儿不想让你知道。”霖林刚说完这句话,便感到颈部一凉――一把锋利的剑已然横亘她肩头。
霖林迎上莫瑰杀气四溢的眸子, 道:“他不是得了病,而是被自己下的蛊反噬了,而这……至少哀家破解不了。解蛊本是一件大事,需谨小慎微,稍有差池便会引起反噬,哀家不知那日你对他做了些什么。换句话说,垣儿是被你亲手杀死的。”霖林眼神冰冷地看着莫瑰,“若没有你,他此刻怎会落到这个下场?被蛊毒反噬,夜夜都承受穿肝裂胆之痛,绝非常人能忍受的折磨。”
“不可能…”莫瑰想起那日他确是非常虚弱,可后来完全就是正常模样,还能……还能跟她……
“怎么?皇后竟毫无察觉吗?”霖林冷笑一声,“他每次见你便用药短暂麻木自己的痛感,又为了取悦你,每日服食’吟香‘,一种罕见的催情药,以恢复到他未被反噬时的状态,但,伤身。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他医术高超的结果,换作普通人,早死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莫瑰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被人掏出去了,无意识地喃喃道,“那……我现在怎么办……”
“垣儿曾写好遗诏,留于我这……”霖林起身道。
“遗诏?”莫瑰冷笑一声,心知霖林定然早已筹谋一切,裴垣于她而言已经是个死人了,“太后应该知道,捏造假遗诏是什么罪吧。”
霖林刚想说什么,便看到莫瑰径直转身,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殿门。
莫瑰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,走着走着便走回了莫府。
阮氏正睡着,闻声披了件衣服匆匆起身,便见她这副沮丧颓唐的模样,心头一惊,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她急慌慌地问:
“娘…你不是说,他命数好吗?怎么会刚过弱冠之年便……”
阮氏愣了一瞬便了然道:“当今天子在今年确有一大劫,熬过方可事事顺心。”
“熬过?可他都死了,都死了啊!”莫瑰突然发狂地嚷出来。
“小瑰,你先冷静下来。娘确定,他命不绝于此。”阮氏一阵怜惜,将莫瑰抱在怀里,“不要难过,相信娘,娘从来没有出过错。”
“可……人死不能复生……”莫瑰突然想起霖林的话,她说至少她破解不了……这世上若她破解不了,能破解的便只有裴垣自己。
她突然站起来,说了一句我回去看他便匆匆回宫。
玉林殿依旧荒芜,时至深夜,周遭难免显得有些阴森可怖。
莫瑰走进殿内,推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,她此刻只希望裴垣可以笑盈盈地站在门后,好整以暇地看她笑话,看她哭得这般丑,然后嘲笑她。
可是没有,裴垣依旧躺在原处,如她离开时那般,只是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。
莫瑰突然就崩溃地想到,他这具寸肤生香的身体也会渐渐腐烂变臭……想着想着便瘫坐在床上。
姐姐陪我去钓鱼吧?
莫瑰恍惚间想起这句他总挂在嘴边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