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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垣给她解了毒,当真又是摆了她一道。
那毒连神医霖林都解不了,自是出自裴垣一人之手。
于是,如今她是否真的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中了那无色无味之毒,也只有裴垣一人知道――更有甚之,世上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奇毒,又或者她是春心萌动自愿委身于那丰神俊朗的钊国太子,她已百口莫辩,再难说得清楚。
莫瑰微微叹了口气,想到以后不必再与裴垣交锋,心中松了口气,又忍不住自嘲:她莫瑰曾经何等狼子野心,如今却对着一个孩子畏缩起来,当真是可笑。
莫瑰踏入时,南宫甫正一袭华衣斜躺于内堂假寐,两侧的侍女低眉垂目,一个生着炉火,一个焚着香,暗馥流微火。
莫瑰单膝跪地:“主上。”
南宫甫一双碧蓝的眼睛慢慢睁开,仍带着一丝被搅扰了小憩的不耐,却在看到眼前女子时闪烁出一丝光彩。
只见莫瑰身着素衣,身段窈窕婀娜,。玲珑有致,清水芙蓉便胜过世间千万,若轻云蔽月,回风流雪,又柔情媚态无端显出,顾盼生姿。
这等绝色倾城的女子,当真是那个从小便总跟在他身后的阿瑰么?纵是南宫甫阅尽美人,也想不出这等姿色何人可及。
“主上。”莫瑰被看得一阵不自在,将头低得更甚,又重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