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根烟:“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么。”

萧暮雨提上裤子不敢说话,小脸刷白。

艺术家不看他,走出树林,看着远方的山水,平复情绪。

他又硬了!

山,好像不是那山;水,好像也不是那水了。

洛登折返树林,萧暮雨吓得差点儿窜树上。

他看到,他捡起掉在地上肮脏的避孕套,然后从里面把画笔抽出来。

这情况太诡异,萧暮雨觉着洛登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。

艺术家的眼神变了,不再是洞察一切的冷静,是喧嚣着情欲的红。

他跟着他从树林走出来,他在烈日下,拿着画笔蘸上颜料,重新给山水上色。

浓重的红

这是不属于五彩池的颜色。

萧暮雨此前陪洛登画过两次画,画画时的洛登全神贯注下笔决绝。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,更多的是疯狂偏执的情绪。他的笔触似乎不再工整,上色的线条也不再流畅。

色彩点在纸面,五彩的水,动了!

那池水像是要溢出画纸,生动明艳。

艺术家的神经纤细敏感,他又这么聪明,总能轻易把人看透看穿。看到世态炎凉诸多猜忌,画纸能留几分火热情绪?如今,这份火热被重新点燃,喧嚣的情绪跃然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