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破了。”
“你朋友,是怎么跟他认识的?”
杨晴看出来,他对这个故事开始感兴趣了,趁他注意力集中,索性一股脑儿都讲完了:“朝圣者风餐露宿朝行夕止,那人跪了69里一直没说话。我朋友是他跪完69里后,第一个跟他说话的。那人还说,他本想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会是女的,没想到是男的,是男的,那就更好了。”
窗外的云彩轻飘飘的,萧暮雨的心沉甸甸的。
他本以为,他们的爱是做出来的,他们的开始是肮脏的。却没想到,肉体的契合是上天给的,他约到他是命中注定的。自他踏上旅程的那一刻,淋过阿坝州的那一场雨,来到民宿的那个瞬间,一切都已命中注定。
反复出现的69不是巧合,是因为他跪了69里。
嘉措从草原跪到雪山,磕了69里长头,用他的信仰求来了这次相遇。
萧暮雨想起,嘉措说过:他磕长头求的是“一个共识”。因为他们无法“达成一致”,所以他去求“共识”。第一个跟他说话的,“男女”都可以,所以他是为他们求的,不是为自己。
他没来得及刮胡须是因为我跟他“说话”了;我是他磕完长头第一个跟他“说话”的人;他装外国人说英文,是怕我不接受他们藏族的“共妻”文化……
嘉措很会演,他假装自己只能听懂字面意思,我要什么他给什么。我找不到民宿他按牌匾了,我喜欢拉泽他放手了,我不想见他他不出现了,我要Ipad他买给我了,我没看过九寨的冬天他带我看了……他满足了我的一切要求。
他给我自由,给我尊重,因为,我就是他用信仰,求来的爱情。
嘉措去年6月9日从草原跪到雪山,磕了69里长头,求的是我!
他求的是我啊!
飞机广播响起:“现在北京时间晚6点9分,飞机已顺利着陆。欢迎来到北京……”
杨晴起身拿行李,准备下飞机。她看秋裤没啥反应,这人也没睡着,咋回事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