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滤镜加不加都无所谓。
“你是说你在阳春巷子看到了我爹!?”虞苏侧过头,盯着镌风,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镌风挠了挠头,有些不安地说道:“嗯……我也不太清楚,或许令尊大人只是路过。”
虞苏没有立刻反应,只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虞洪秋最近忙得连府门都不踏进,还跑去阳春巷子?
那地儿也不是衙门的必经之路。
老头子必定有古怪。
“小风,你看咱们是不是朋友?”虞苏眨了眨眼。
镌风愣了一下,认真点头:“当然是啊,小姐。”
“既然是好朋友,那朋友就得互相帮助。”虞苏的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俏皮,“虽然这不在你的任务里,但我还真想拜托你件事,帮我查查,我爹去阳春巷子干什么了。”
镌风见她那笑容,拍拍胸膛道:“放心吧,小姐!包在我身上!”
翌日,虞苏听到镌风带回来的消息时,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。
虞洪秋竟然在阳春巷子里养了个外室,还有个五岁的儿子。
她一时间倒没什么意外的情绪浮现。
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。
张氏这么多年只有虞娟丽一个女儿,
自从生了孩子后,身子虚弱,再无生育。
古代讲究无后为大,虞洪秋能忍这么多年,倒也算是个意外。
不过,既然外室母子已经有了,为什么迟迟不将她们接进府?
张氏又是否知道这件事情?
就在她思绪翻涌的时候,院外传来一阵低声的嘀咕。
虞苏起身走过去,从院门看了过去。
不远处的春香正低头扫洒,手中拿着帚子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。
李嬷嬷在旁边小声说道:“看样子,春香被降为粗使丫鬟,负责打扫内院了。”
虞苏神色淡然:“这是她应得的,自作自受。”
·
春香一伙手被废了。
休养了十几天,虽说干些粗活没什么问题,但她心里早已留下了阴影,针线活是再也做不了了。
本想着就算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手刚稍微好些,虞娟丽便把针线活交给了凝香。
虞娟丽手里的布料可都是上好的,像是云锦、妆花缎、天蚕丝这些名贵的料子,张氏一向舍得为她女儿花费。
哪怕是些边角料,做个香囊、帕子,也能值不少银钱。
春香气得心头发颤,若不是因为虞苏,她的手才不会废了。
凝香也没放过这机会,当天就走到春香的房里,把她没做完的布料卷走。
“不劳烦姐姐了,往后小姐的衣裳我来缝就成。”
春香瞪着她,看着她面上挂着的得意笑容,恨不得扑上去撕个干净。
“你尽管得意吧,早晚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“那也不烦春香姐姐操心,拿上你的扫帚赶紧去清扫吧。夏日虫多,记得扫干净点。”
春香气呼呼撞开她。
跟在身后的另外两个丫鬟忍不住抱怨起来。
“要不是你当初提议去欺负秋实,我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。”
春香一时无言。
千算万算她没想到二小姐这么狠。
春香的处境愈发尴尬,内宅的丫鬟们向来趋炎附势,如今她连曾经最擅长的针线活都做不了,彻底被孤立了。
这几日她被安排到南院附近打扫,心里说不出的憋屈。
她最不愿意去的便是南院,每每见到二小姐便心生怯意,想推脱却被管事嬷嬷责骂,只能忍气吞声接下差事。
不知不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