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她便师出有名了。
虞苏抬了下手,旁人将刘蛟松了绑。
刘蛟一脸不可置信,下意识移开视线,却在下一刻瞥见虞苏身旁的少年。
那少年黑衣负剑,清朗俊逸,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稚气。
刘蛟莫名一颤,总觉得这少年似曾相识,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
“你该走了。记得带话清楚些。”虞苏道。
刘蛟跌跌撞撞退下,回到靠山潘石身边,一肚子怨气:
“那女人目中无人,连你都不放在眼里,还说什么,他们有胆,就来抢。”
潘石听完,手中茶盏“咔”的一声裂开,眸光阴冷,哼道:
“一个妇道人家,也敢放这等放肆话?简直不把某放在眼里。”
当天,他立即调集一队人马,以清缴商路为名,兵发虞氏商号。
谁知,三日未过,便是一败涂地。
刘蛟再度被虞苏擒下,伤痕累累,狼狈至极。
这一次,站在他面前的,还是那个少年。
长剑出鞘,寒光直逼咽喉。
镌风也挺无语,这人白长大高个了,在他手里三招都撑不下去。
不好玩!
刘蛟终于认出他来,失声惊叫。
“你……你是当今武林盟主?!”
镌风点头,“是啊,就你这三脚猫功夫,也敢挑衅我家小姐?”
刘蛟脸色惨白,汗流浃背。
他终于想起两年前武林大会,那个一剑震退九大门派的少年,正是此人。
面前的女子究竟什么来头,连江湖中人都能收入麾下?
他身侧的潘石也被俘,跪在地上,一脸生无可恋。
“你……你就不能早提醒我一句?”
刘蛟只觉得眼前发黑,悔不当初。
虞苏并未理会两人的狼狈,转身吩咐:“将潘石辖下兵马、人手、商路,尽数接管。”
她语调轻轻柔柔,却让在场之人脊背发凉。
打完仗的第三日,数十家富商派人送礼,只求一条生路。
虞苏未曾出言拒绝,却也没有立即接纳。
只是这一天起,她的名字,在江南彻底传开了。
无人知晓她是何时崛起的,但在不知不觉间,虞氏的势力已蔓延数州,隐隐成了割据一方的女诸侯。
这一年间的酸甜苦辣,她不曾与人言说。
在沈桓的帮助下,依托沈家在江南士族中的深厚根基,她成功拉拢一批地方望族。
而镌风则出面收拢江湖绿林势力,一黑一白,渐成稳固之局。
本以为江州府难以收入囊中,毕竟是个文官重地。
谁知裴涟突然遣人通报,主动大开城门,选择投诚。
江州归顺,形势豁然开朗,百姓自发拥戴,商道安稳,她的治下隐隐有盛世之象。
这一切顺利的连虞苏都不敢信。
她不禁想起清远大师的批命。
一切自有命数。
命好,当真谁来了也挡不住。
而就在虞氏势力扶摇直上的同时,她的真实身份也被有心人翻出。
昔日玄王妃,曾为皇室中人。
更震撼的是,伴随着朝中权争愈发激烈,陆玄昭的身份也被扒出来。
他竟然是先帝亲子。
而如今他被清远帝囚禁地牢,生不如死。
一时间,江南风云激荡,虞苏乱臣贼子的身份也被洗白。
在沈桓和裴涟的人运作下,虞苏成了百姓眼里的受害者。
替夫复仇、重归京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