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羡兄,你可真会说,那岛上的人真穿兽皮?”

“是真的。他们生活方式极为原始,靠打猎为生,的确都披着兽皮。但待人不坏,还给了我们一些食物和清水。”

众人哗然,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
“那你可有尝过……那边的女子?”有个声音忍不住调侃。

“听说外邦女子野性十足,和咱们这儿的不一样。”

围圈最外的几位小姐脸都红了,暗骂下流。

傅羡耳根一红,正色道:“我未娶妻,自然不会乱来。我爹娘去得早,若真娶妻,定要寻个志趣相投,能同行看山海风云的女子。”

此话一出,最外围的虞苏不觉侧了侧耳。

她本就立在不显眼的位置,此刻听得认真,嘴角微扬。

志趣相投,能同行看山海风云?

这话,听着真好。

有人又笑问:“那你从海外回来,赚了不少吧?听说你那几船货,都是珍贵的香料。”

傅羡摇头笑,避而不谈。“做买卖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命里该有的,自然会有的。”

不远处,春生折返回来,将这段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。

傅怀溪听完,垂下眼睫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待春生退下后,傅怀溪倚在栏边,垂眸又看了过去。

女子安静立在角落,目光不偏不倚,落在傅羡身上。

傅怀溪深吸一口气,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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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正酣,京中小有名气的舞姬阿柚,献舞贺寿。

她着一袭红色薄纱舞衣,腰肢纤细,眉眼妩媚。

一出场便引得几名年轻郎君惊叹。

随着节奏渐起,舞姬旋身而舞。

舞姿轻盈,腰肢似柳,一颦一笑勾人的紧。

与寻常舞姬不同,她一边跳舞,一边目光流转。

忽然,她身姿一转,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,缓步行至傅羡桌前。

一瞬间,厅中哗然。

“傅羡兄,这运气可真不错。”

“看来舞姬看上你了,艳福不浅啊。”

傅羡脸色微红,正襟危坐,低声斥道:“休得胡言。”

舞毕,宁远侯爷命人赏金,笑道:“今日一舞甚妙,可要何赏赐?”

舞姬谢过,忽然道:“多谢侯爷赏识,小女自知身份卑微,不敢多求,只愿能得一知己相随。”

此话一出,众人怔住了。

侯爷挑眉:“你心有所属?是哪家公子?”

舞姬脸颊飞红,抬手一指,缓缓落在傅羡身上。

堂内再次骚动,众人皆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。

傅羡一时语塞。

宁远侯笑道: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。如今倒反了过来,也算是一桩美事。”

“傅羡年纪也不小了,有个女人在身边伺候也好。既然舞姬自荐,本侯便赐你了。”

傅羡欲言又止,耳根通红。

拱手谢过,“谢侯爷厚爱……小子会妥善安排。”

当众拒绝女子这事,他终究不忍心。

只想着事后私下安排。

只是这一切,被有心人尽收眼底。

不远处,傅怀溪慢条斯理走下楼梯。笑道:“表弟艳福不浅,也算是一段佳话。你可莫辜负这片深情。”

傅怀溪眸中掠过一丝笑意,看得傅羡心中莫名凉凉。

与此同时,女宾客席。

众人闲话宴间琐事,不知是谁先提起了舞姬的事。

“听说那舞姬竟当着满堂宾客的面,说自己有心仪之人,真是不知羞。”

“就是,那人还是傅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