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?”几人围了上来,满脸关切。

天色昏暗,湖面起雾,湖心那艘小舟早已不见踪影。

肆风神情微妙,支支吾吾,说得不清不白。

“哎呀,你快说呀?”几人心急。

肆风低头,耳根泛红。

练武之人耳力极好。

舟小,水静,风也不大。

他自然也听到舟尾的动静。

装聋作哑实在是为难死他了。

只能有眼力见得悄悄下水,赶紧游回去。

临走还贴心把木浆留下来了。

明日,就辛苦王爷自己划回来了。

几人见他欲言又止,顿时不耐。

“有话你倒是说呀?”

肆风咳了一声,一脸视死如归:“王爷王妃……正在湖心造……小世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空气顿时凝固,众人神情各异。

青葵耳根一红,连忙低头装看不见。

罗娘子轻轻哦了一声,默默转身给王妃备换洗衣物。

吴敢几人拍了拍了肆风的肩,颇为可怜他,“辛苦了,你也不容易啊!”

唯有秋实反应最大,一边大笑一边击掌:“太好了,太好了,什么时候有小世子?”

青葵连忙捂住她的嘴。

再说另一边。

夜色渐深,湖心的小舟早就隐没在雾霭之间。

小舟晃动着,船尾轻摇。

密密匝匝的吻,落在额角、眼尾、唇间,再顺着肩颈一路往下。

虞苏气息凌乱,眼眸如秋水生雾,月色下美得惊心动魄。

陆玄昭的怀抱很稳,热得近乎灼人。

他低头吻她,抱起她,推开了舟尾的小棚。

夜色无声,四野沉寂。

二人交迭而卧,随着水浪一沉一浮。

帘子微动,风过帘影。

朦胧月色,落在水中,也落在两人的坦诚相见。

……

翌日,晨光透过竹棚缝隙,落在榻上的两人身上。

虞苏睁开眼,第一眼看见的,是陆玄昭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。

呼吸交缠,姿势暧昧。

她整个人几乎完全窝在他怀里,腿还压在他身上。

气氛一时有些微妙。

她张了张嘴,声音有点哑:“王爷今日早朝,怕是赶不上了。”

陆玄昭目光落在她靡艳的唇上,眸色一深,“肆风会看着办。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搁在她腰侧。

从前,他实在不解为何陛下总留宿后宫、屡屡不上朝。

如今倒是明白了。

自从君王识颜色,日日笙歌不早朝。

未曾想,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此。

陆玄昭失笑,喃喃念出:“……当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”

虞苏:“……”

“可不怪我,是你定力不够。”

陆玄昭贴近,失声笑道:“怪我!怪我!不过夫人若是哄哄我,明日我定去早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