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对虞苏的了解,虞苏哪是会被欺负了不还手的人?

果不其然,辅国伯脸色铁青,怒指她道:“悍妇!你这番演技倒是炉火纯青!我儿从未轻薄于你,你这是血口喷人,欲加之罪!”

“陛下切不可只听她一面之词!这个悍妇当街削掉了我儿子的一根手指!若她真被吓病了,如何还能做出这等举动?”

陆玄昭冷笑,“谁不知道你家那逆子是个见色起意的纨绔?吾妻貌美,你儿子动了歹心,这很正常。”

“再者,正因为我担心她安危,所以才亲手给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,”他顿了顿,语气不紧不慢,“那匕首,还是宫宴时陛下赏赐的。”

辅国伯又怒又气,“荒谬!你妻子好看,我儿子就要动歹心?这是什么强盗逻辑?”

陆玄昭面色淡然,似笑非笑:“是啊,遇到个好看的就起歹念,这话不该问我,应该问问你那不争气的儿子,到底是什么货色。”

殿内众臣:“……”

眼见两人越吵越激烈,清远帝头疼不已,猛地拍了一下御案。

“住口!”

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
“两位爱卿,你们的家务事,闹到大殿上来成何体统?”

“朕每日政务繁忙,已经够劳心劳力了,如今还要替你们断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?”

当朕是什么了?

虞苏听罢,抹了把眼泪,“陛下,事情因我而起,还请陛下不要责罚王爷,不如……就让王爷与我和离吧。”

大殿内又是一片寂静。

陆玄昭眸色一沉,眉宇骤然拧起。

这话……话本里没有!

虞苏继续道:“我这命格,的确不该嫁人,免得祸害旁人。与王爷成亲数月,王爷接连遇险。”

“上次避暑,他为救我摔下马,肋骨断了两根,好好的一场游玩散心,也遇上了山匪……”

虞苏顿了顿,语气懊悔,“走到哪儿,哪儿就不顺。我看,我这八字与王爷实在不合,与其祸害他人,不如趁早和离。”

清远帝嘴角微微一抽,表情有些微妙。

他抬手撑着下颚,手掌正好挡住微微翘起的唇角。

避暑山庄遇袭的事,他有所耳闻,陆玄昭还在追查,但跑马摔断两根肋骨的事……

他怎么从未听说?

清远帝挑眉,看向陆玄昭:“爱卿,你跑马摔伤了?”

陆玄昭沉声拱手,语气淡淡:“不敢劳陛下操心,小伤而已。”

虞苏立刻反驳:“哪里是小伤?摔得那般严重,连大夫都说不好好养着,日后……子嗣艰难。”

陆玄昭:“??”

肋骨和子嗣是怎么扯上关系?

闻言,陆玄昭脸色有些黑,幽幽看了眼虞苏。

虞苏捂着脸,难以启齿的模样。

偏偏二人这互动模样落在清远帝眼中,就另有内情。

难不成……伤的不是肋骨?

清远帝心里乐开了花,面上却一本正经。

这玄学啊……有时候还真是灵验。

清远帝故作正经,摆出关心的架势。

他语重心长,耐着性子劝道:“命格之说,不过是无稽之谈,玄王妃莫要信这些。”

“玄王正因为与你成婚,玄王府才多了一份家的模样,王爷一下值便回府,朕看了都甚是欣慰。”

“怎么能因为这等小事就和离?”

清远帝说着,目光转向辅国伯,语气不悦:“辅国伯,你且说说,你到底是如何教养你儿子的?”

“你家那纨绔子弟,行事不端,祸害良家女子的名声,京城里谁人不知?今日被教训一顿,那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