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昭华郡主一同污蔑我名声,诋毁我孝道,把我逼上绝路,你们倒觉得理所当然?
他既敢作,自该敢当。”
她语气一顿,目光犀利如刃: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只许你们污蔑我,不许我反击?”
“至于你儿子的死,那和我没关系。游街认错那事儿都过去好几日了,他若真想不开,早就自尽了,何必还能有闲心去喝花酒、与人争斗?”
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,目光开始游移,显然对陈家父母的话有了怀疑。
“昨日我确实在酒馆看到了陈湘君。”
“他还说什么要娶昭华郡主,什么话本里才是他的人生。”
“可不是嘛,我也听见了!他说什么昭华郡主名声已毁,嫁给他才是正道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“啧,这人怕是自己活得不体面,还赖到别人头上。”
围观的百姓越说越起劲,目光不再指向虞苏,反倒纷纷朝陈家父母投去异样的眼神。
“瞧着不像是虞二小姐的错啊,陈家子自己胡作非为,还连累自家父母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“啧啧,活该。”
虞苏冷眼看着他们,轻轻拍了拍手,护卫立刻上前,递给她一张纸。
这正是那张陈湘君曾亲笔写下的认罪书。
虞苏微微一晃,朗声道:“既然你们要闹,那就闹个明白。这是你儿子亲手写的认罪书,上面有他的签字画押,白纸黑字,分明写着他受人指使,污蔑于我。”
她将认罪书高高举起,转向围观的百姓。
声音洪亮,直冲人群耳畔。
“各位父老乡亲,看清楚了,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。
若说逼迫,那也是昭华郡主逼着他做的,真要算账,你们该去找昭华郡主,而不是在我门前撒泼!”
她话锋一转,冷笑道:“你们不敢去礼亲王府撒野,就知道来我这儿闹事?真当我虞苏是好欺负的?”
虞苏猛地抬起下巴,把能拉出来的关系统统拉出来溜了一遍,
“我爹虞洪秋,好歹是正五品的京官,朝廷命官。平安郡王与我交好,长公主明棠更是我的座上宾!这宅子,是玄王亲赐,我还救过王爷一命……”
她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你们若想闹,尽管去闹。但我这门前,可不是你们撒泼打滚的地方!”
围观的百姓愣住,窃窃私语声渐大。
“正五品大人?平安郡王?还救过玄王?”
陈父陈母脸色瞬间煞白,嘴唇颤抖,刚才的怒火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
陈父额头直冒冷汗,心里直打鼓。
这可都是不能招惹的人物啊!
先前他悲从心中起,听到人群里说虞苏逼死了他儿子,一时愤怒,怒火攻心,便认定是她害了陈湘君。
昭华郡主的名头他是听过的,毕竟是皇亲国戚,惹不起也不敢惹。
可这虞二小姐……不就是个被传得沸沸扬扬、离家独居的女子么?
听说还和家里闹翻了,一个人住在外面,连个靠山都没有。
理所当然地,他把虞苏当成了软柿子,觉得她无权无势,正好拿来出气。
哪曾想,真到她门前一闹,才发现自己踢了块铁板!
陈父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,嘴唇哆嗦了半天,硬是没能吐出一个字。
陈母也懵了,原本嚎啕大哭的声音渐渐哽在喉咙里,脸上的狠劲烟消云散,只剩下满脸的慌乱。
“老……老头子……”陈母扯了扯陈父的袖子,明显已经认怂了。
陈父再不敢多说半句,拉着陈母,灰头土脸,狼狈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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