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不了。”虞苏自信无比。
长公主的主场,她要敢真醉,就是嫌活的太长了。
长公主看着这一幕,一直想不明白,阿月为什么会对虞苏另眼相待?
是她在其他贵女美人中半点不怯弱?
还是受了刁难也从不忍气吞声。
其实长公主并不喜欢这种人,这样的性格,放在一个没有足够家世支撑的女子身上,只会显得不知天高地厚。
如不是她运气好,背后又有陆玄昭护着,不知道已经死多少回了。
长公主一面厌恶这种桀骜不驯的性子,一面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。
阿月为人太过温和,所以在看到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人时,才会被吸引。
那双清澈的眼睛,那份骨子里的傲气,还有不肯低头的性子......
长公主抿了一口酒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那如果把这只骄傲的鹰儿关进笼子里,日日夜夜地折磨,直到她再也飞不起来呢?
若是这份张扬被磨去,骨头被打断,成为众多忍气吞声的可怜人中一员,阿月还会对她感兴趣吗?
“今日各位赏光,我心甚慰。但除了为郡王祈福,本宫还有一件事要说。”
长公主突然开口,原本喧闹的厅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长公主视线缓缓落在虞苏身上,笑容不改:“虞二小姐。”
虞苏微微抬眼,虽有疑惑,但仍起身行礼:“长公主有何吩咐?”
长公主放下酒杯,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,“虞二小姐,你独居澄园一事,本宫早有耳闻。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离家独住,似乎不合规矩。若是因为命语一事,不必在意。本宫又无官途,也不怕你那克夫家官途的批命。"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。
有人偷瞥虞苏,眼中带着轻蔑和嘲讽。
“离家独居?未出阁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?”有人低声议论。
“听闻虞家早已放任不管,这样的女子,实在不像话。”
虞苏脸上的微醺一下褪去。
长公主这是要当众羞辱她。
“长公主这话臣女不明白。”
长公主微微一笑,话锋一转:“阿月心系虞姑娘,念之成疾。若虞姑娘能入府为妾,这病情必能痊愈。平安郡王虽身世有缺,却是一片真心。这样的大恩大德,虞姑娘何不成全?”
此言一出,厅内再次一片哗然,议论声纷起。
“长公主竟然要为郡王纳妾?那李家的亲事还议吗?”
“早没了后文,听说郡王不愿意。”
“虞家这样的门第,也能配得上郡王侧室?”
“若真进了郡王府,也是她的福气。”
虞苏不动声色,声音平静,“长公主说得是,婚姻讲究门当户对。但臣女自知门第低微,也不敢高攀。更不敢扰了郡王清净。”
“她竟然敢拒绝!”
“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,哪里来的勇气?”
“真是狂妄。”
长公主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几分,语气多了几分冷意:“虞二小姐,莫非你觉得本宫的安排不妥,还是觉得郡王配不上你?”
虞苏心中冷笑。
兜了这么大一圈,长公主的新招不过是利用众人施压,逼人为妾。
想用舆论让自己难以反驳,一边还能彰显长公主府的恩德。
可惜她又不是那些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古代女子。
她扫了眼席间窃窃私语的众人,有人等着看她难堪,有人等着看她屈服。
这些人眼中,女子不过是供人打量的货物,能攀上权贵就该感恩戴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