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露重。”
阿月随手理了理衣袖,忧心忡忡,“无妨。许久未见虞二姑娘,我还未亲自和她道谢,你可知她最近可好?”
墨台一愣,却不禁说漏了嘴。
“郡王还是别去的好,虞小姐……虞小姐前些日子差点被长公主召见处置。”
阿月骤然停下脚步,回头,眸光颤动,“母亲要杀她?为何?”
墨台猛地意识到说错了话,连连摆手:“奴才失言!郡王千万别去问!长公主若知道了,奴才的小命可就没了!”
阿月面色冷如寒霜,眼尾因愠怒泛红,抬步就要走去朝阳殿。
墨台懊悔连连,跟在后面苦劝:“殿下,万万不可!您越是表现出在意虞苏姑娘,长公主就越发不满。这件事追究下去,只会害了她!”
阿月充耳不闻,径直往廊桥方向而去,眼神冷峻,脚步不停。
眼看快到长公主院子,墨台再也忍不住,一狠心,扑通一声跪在阿月面前,伸开双臂拦住去路。
“殿下,您心悦虞苏姑娘就更不能这样!长公主最不喜失去掌控,您为见她私自去清隐寺遇险,这件事您以为长公主会怪您吗?她只会怪虞苏姑娘!”
阿月的脚步终于顿住了。
他立在月光下,影子被拉得颀长,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清寒中,脸色难看至极。
沉默许久,他终于开口,声音疲惫无力:“你说得对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阿月目光看向长公主院子的方向,那灯火通明的殿堂似一座高墙,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他站在那里,沉默片刻,正准备转身,却见两个身影从侧门匆匆溜入。
“赵哲?”阿月认出了母亲的心腹,身旁那个低头哈腰的,正是他弟弟赵庆。
他心中一动,压低声音道:“墨台,随我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