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苏想不通,陆玄昭为何对自己这么大成见。
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从一而终?
前前男友去世了,她就不能再谈恋爱了吗?谈过就是人品有问题?
虞苏深吸一口气,不断告诉自己,面前这个男人是封建礼教下长大的,不能要求太高。
算了,她忍不了了。
虞苏笑了,“王爷,您有没有发现,自己对不该操心的事情,格外热衷?真是令人好生钦佩的仁义君子呢,连我跟异性说几句话都要管上一管。”
陆玄昭眉头微皱,似想说什么,却被虞苏毫不客气地打断。
“你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说实话爹味实在太重了,让人好生倒胃口。”
“不了解事实就下结论,该不会是你从小养成的习惯?”
话音落地,空气霎时安静。
陆玄昭眸色暗了几分,深吸一口气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根本不知道长公主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虞苏冷笑打断,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只是没想到堂堂王爷爱操闲心,连这种事也要管,未免未雨绸缪得太过了些啊。放心吧,我对平安郡王没兴趣。”
陆玄昭抿唇,似乎还想说什么,却终究没开口。
虞苏看着他的沉默,心中一阵无名火涌上来,甩下一句:“王爷的操心留给真正该操心的人吧。”
话落转身离开,连和阿月告辞的心思也没了。
山脚下的路平坦,她脚步不快,却越走越远。
等轿子终于到了山脚,阿月掀开帘子,只见虞苏的身影已消失在远处的小道中。
他愣了片刻,目光微微垂下,有些失落:“虞小姐怎么走得这么快?”
陆玄昭站在一旁,目光沉沉:“你和她很熟?”
阿月被问得一怔,片刻后才回过神。
想到批命的事情,唇角浮现一丝笑意。
只有他们三人知道,还是不告诉舅舅好了。
他顿了顿,道:“挖笋时碰巧遇到的,多亏挖笋,我这才想明白了如何跟母亲相处。说来还得感谢虞小姐。”
陆玄昭眉目微皱,似是随意一问:“你母亲在与李侍郎家议亲,你相看如何?”
阿月一愣,话语一时卡在喉间,竟没能立即答上。
他脑中一片空白,半晌才想起那个被唤做“李小姐”的女子。
可她……长什么样?
他说不上来。
阿月垂下眼睫,隐约有些不自在。
“李小姐……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。”
话一出口,阿月觉得自己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,
又忽觉得心里涨涨的,像是塞了一团乱麻,堵得慌。
想说点什么,又无从开口。
一路上,凉风阵阵,他盯着窗外掠过的山景,竟有些说不出的惆怅。
陆玄昭没说话,暗自吩咐人将今日的事情隐瞒,尤其对长公主。
以长公主强势偏执的性格,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。
·
一路颠簸,马车终于停在了虞府门前。
虞苏伸了个懒腰,从车里缓缓走下,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。
“坐了两个时辰的车,这腰都快给我累折了。”
一旁的青葵见状,忍不住笑着打趣:“二小姐,这您可不能怪咱们的马车。王爷的马车又宽敞又稳当,听闻累了还能躺着睡上一觉呢。”
虞苏闻言,刚要迈步的脚一顿,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。
“别提他,晦气。”
青葵愣了一下,迟疑道:二小姐,这是……在王爷那受气了?”
虞苏哼笑了声,懒得多做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