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问道:“三分钟能走到马路边吗?”

答案显然易见,贺惊秋说:“打的车还有三分钟就到,如果可以,你就自己走。”

林惟清并不想矫情,“你可以先回去,我自己可以打车,谢谢你。”

说话间,时间已然过去一分钟,贺惊秋说:“还有两分钟。”

他又说了声“谢谢”,小心翼翼得趴在贺惊秋背上,他并没靠的太近,身体悬在半空,手指握成拳半扶着。

这种姿势贺惊秋要耗费更多的体力,他明明清楚却依旧坚持。

贺惊秋没有多说,手臂抄过腿弯却没扣住,堪堪用手肘处贴住不让人腿乱晃。

林惟清后知后觉的难为情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见面以来,他总在说,[谢谢、不好意思、对不起、不是故意的。]

贺惊秋脚步一顿,用力往上颠了下,防止林惟清从背上滑下来,“嗯,我知道。”

他步伐迈的又快又稳,和以前一样,只是身高不能和以前相比。

贺惊秋没来得及回家,身上穿的仍旧是上班时的衬衫,他一年四季都是长袖,袖口翻褶上来,连他惯用的黑金中古袖扣都被遮住了。

臂间是鼓胀有力的肌肉,线条勾勒出雏形,肌群下的肌理都能一一描绘,林惟清老毛病又犯了,摇头不作他想,只当自己是职业病作祟。

他手扶着贺惊秋的肩膀,说:“医药费和车费以及你今晚损失的时间成本可以列给我一份清单,让你的助理送到我的书店,麻烦了。”

贺惊秋走到马路边,他早已提前记好了车牌号,司机却没能按约定的时间过来,他莫名有些烦躁,“只有时间成本吗?”

林惟清愣了一下,被他问住,脑子一时转不过来,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贺惊秋把他放下,等他站稳了才说:“今天书店开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