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贺惊秋一下飞机直奔市政大厅,常安一早准备好,他没急着进去,等贺惊秋一来才算有了主心骨,“贺总。”
时间还没到,贺惊秋在飞机上没休息,方案早已看过,他牢记在心,“很紧张?”
常安没有否认:“当然,这是大家的心血,说的再俗一点,项目要是顺利中标,对我自然是好事。”
他跟了陆高逸这么多年,往C市下放市场即是机遇也是挑战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贺惊秋没多说:“进去吧。”
袁岸山态度转变,与往日相比,一反常态,修改过的方案细致到各项每条,常安越讲越兴奋,袁岸山的每条疑问他都能顺势答上,就跟为他量身定做一般,他心里惊喜异常,面上却依旧沉稳。
两个小时,常安说到嘴干,贺惊秋在一旁偶尔提点两句,说句绿叶陪衬都稍显过分,常安莫名心安,临走前,他们和袁岸山正式告别,只是这次袁岸山把他们送到了办公室门口。
几步路的距离,其中意味颇多,常安压抑住兴奋,等出了行政区才说:“我看八成是稳了。”
做生意最忌讳过早下定论,合同没盖章,钱没到账之前,总要避讳两句,常安这么说一是因为胜算过大,二是因为这一个月以来的反复纠结,他急于向陆高逸证明,情绪释放一下相当合理。
贺惊秋没怎么说话,常安见他沉默,“是有什么不对吗?贺总。”
贺惊秋揉了下肩膀,手指按在被林惟清咬过的位置,“没什么,你说的没错。”
敷衍!这是常安下意识的反应,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“抱歉,贺总,让你一早赶回来。”
贺惊秋神色疲惫,“周五开标我再和陆高逸过来,这几天你也好好休息。”
标书修改这么多次终于定稿,今日和袁岸山会谈过后,更让常安心定了不少,“是,贺总辛苦。”
贺惊秋摆手,“客套话省了,是你们辛苦,我先回家睡一觉,实在有点困,抱歉。”
常安点头应好,想送人回去被贺惊秋拒绝,“我自己打车就可以。”
他在路边随手拦了辆的士,车子刚一启动,前面司机已经开始打表,贺惊秋一扫疲惫,看了眼震动的手机,嘴上挂了一抹冷笑,“有事?”
听声音,陆高逸有些着急,“在C市?”
“不然呢?常安没和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陆高逸当然清楚今天是和袁岸山的座谈会,“我是说贺家,你老窝都被人掀了,你还在这里和我说笑?”
贺惊秋挽了衣袖,他没第一时间回陆高逸,而是问了句,“师傅,可以给根烟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