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惊秋把他当作暗示,刚才的吻浅尝辄止,“我忘了。”

灯光开始疯狂变换,气氛炒至高潮,长桌上的人还在跳舞,林惟清没再动,他们这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,一时间说什么都有。

眼神交换之间,贺惊秋目光幽沉,低着头吻了上去,林惟清下意识张开齿关,舌尖往里深钻,贺惊秋吻的又急又凶,那点冷淡克制通通抛在了脑后,好比休眠火山下即将喷发的岩浆,疯狂又炽热,林惟清只需看一眼就要被融化一般。

林惟清喘不过气,贺惊秋适时停下来,过后碰了下他的脸颊,“好喝。”

灯光一下转暗,林惟清又听见贺惊秋说:“在家睡过了?”

“嗯。”

贺惊秋在他颈间嗅了一下,“林惟清,我想操你想疯了。”

林惟清想,直白又粗鄙的贺惊秋比冷淡且克制的贺惊秋更讨人喜欢,他笑了一声,“今晚我不回家,贺惊秋。”

酒吧旁边就有酒店,贺惊秋开了个套房,刚把房门阖上,房卡插在卡槽发出“滴”的一声,贺惊秋抬手开了玄关处的暖灯。

林惟清靠在墙上没了声响,贺惊秋低下头问:“喝醉了吗?”

林惟清回:“如果我说醉了,你还要继续吗?”

贺惊秋碰了下他唇角,“会。”

他身上还穿着去参加画展的衬衫,林惟清轻轻扯住他的领带,贺惊秋的欲望不加掩饰,眼底如火在烧,赤红一片,林惟清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的感受到,“贺惊秋,你也有今天。”

他轻推开人,又被贺惊秋反推回墙上,贺惊秋松了领口,领带被他粗暴地扯下,双臂把人禁锢在怀,林惟清把头偏开,吻落在颈上,贺惊秋两指拨弄林惟清的下巴,他笑出声道:“今天我还应该要感谢贺明礼。”

林惟清说:“可我爸很不高兴,我也不高兴。”

贺惊秋明知故问:“你不高兴什么?”他单膝顶开林惟清并拢的双腿,一口咬在林惟清的喉结处,很轻,有点痒,挠的林惟清心口发酸。

“唔……”他伸直了脖颈,任由贺惊秋在他颈间留下痕迹,贺惊秋没等来回应,林惟清开始轻微地颤抖,他突然一下停住,“怎么了?”

林惟清摇头咬唇,忍了一天的情绪濒临破口,他睁着湿润的双眸看着贺惊秋,又想着他当年是怎么在贺家众人面前下跪求贺建章的,贺惊秋这人看上去冷硬,实则心气很高,这种折辱但凡是个有情绪的正常人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贺惊秋。

贺惊秋用指腹轻轻摩挲林惟清湿润的眼角,“哭什么?”

林惟清摇头不说,贺惊秋哄他,“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?”

他望过来,一脸疑惑,过长的睫毛微微湿润,光打在脸上,眼下落下一片阴影,扇形的弧度,很漂亮。

“那晚我没喝醉,哪次都没有。”那点醉意等同于无,以林惟清的戒心,不止是房卡,四十平不到的公寓到处装上针孔摄像头轻而易举。

贺惊秋说:“你这时候哭,我可不会心软。”手掌移到臀间,这时候的贺惊秋和普通男人一样没什么区别,林惟清却不这么想,他看着贺惊秋有种看着别人的新奇感。

指腹贴住贺惊秋的喉结,常年画画的右手还有薄茧,指尖勾起领口一路往下,纽扣轻晃,一直解到最后一颗,贺惊秋抓住他的手,林惟清停住:“不要吗?”

“不是。”他声音透着哑,又贴近了些。

林惟清一下冻住,下意识往底下看了一眼,贺惊秋喉结滚动,“腿张开点。”

他在家换过衣服,力求舒服,穿的是一条薄款的休闲裤,手掌被拉着往下,他的裤子被贺惊秋一把扯下,“给我解开。”

意识到贺惊秋要做什么,林惟清有些抗拒,“不要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