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女儿的,她在学画画,这些东西都是易消耗品,多备点给她总没错,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,送人还能还点人情。”

林母何曾在林惟清嘴里听过“人情”二字,打趣道:“难得你还有知道人情的一天。”

林惟清笑说:“妈,我也没那么差劲吧。”

“我儿子哪里会差劲。”林母道:“就是以前眼睛长在天上,你偶尔下凡来看一看,我这当妈的实在有点不可置信。”

她把心疼林惟清当成玩笑话说了出来,气氛没有了沉重,林惟清听之一笑,把碗里剩下的银耳雪梨羹一口气喝完了。

他把碗递回给林母,“谢谢妈,劳烦您再替我跑一趟。”

林母接过碗,手戳了下他额头,“懒的你。”

林惟清笑嘻嘻回:“你惯的。”

林母刚走到门口又回头道:“什么时候回C市?”

林惟清耸了下肩,故作轻松:“明天下午,你下楼也替我告诉爸一声,枪手我是不会替他做了,他自己辛苦一点把旧作拿出去开展绰绰有余,只求他给我留一张门票。”

他双手合十,“拜托了,妈妈。”

林父的个人画展不比其他商业美术展,开展的意义也不是为了赚钱,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林惟清,这其中林父做出了多少牺牲,别人不知道,林母是知道的,要论心气儿,只怕是林父更高,但他愿意妥协,说句“昧着良心”也不为过。

林母真心实意道:“也好,你爸心里也痛快。”

林惟清坐在原地继续挑颜料,林母把想问的话咽回去,终是什么话都没说。

林惟清选了一趟最后回C市的高铁,林母一大早把礼品备齐,还特意用了加急快递,也让林惟清在路上能够轻松一点。

她这些方面考虑周到,选的礼品大多是吃的,又因为是热天,送的都是干货礼盒,等林惟清到C市又很晚了,他正好可以第二天把东西给人家。

饭桌上,林母不忘叮嘱:“没送太贵的,别让人家心里有负担,你以后也记住这点。”

林惟清没太在意这些,但也不敢反驳:“知道了。”

林母还欲再说,林父打断道:“行了,啰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