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父乐呵呵笑了几声,打了个马虎眼就这样过去了。
林惟清刚一落笔,线条轮廓一出,细节添了几笔,林父笑着说:“包子?罕见。”
林父也不是真的让林惟清画出个所以然来,在他看来这是生活调剂,所以出声打扰几乎是默认的,林母也知道,“饿了?中饭吃了吗?”
医院不比疗养院,这里可以点外卖,更何况让家里人送一趟也不是大事。
“在高铁上吃了。”
高铁上贺惊秋跟个报时器似的,林惟清早中餐一顿不落,他暗自懊恼,手上动作不停,只能硬着头皮画下去。
晚上医院陪房只能留一个人,林母这几天不放心,一到夜晚陪床还是被林父赶回了家。
林母今晚也不乐意了,“儿子,今晚和妈妈一起回家,你爸爸的检查报告出来了,除了肝囊肿,一切正常,明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林惟清一心二用,“今晚我陪床吧,明天再和爸一起回去。”
林父高兴归高兴,“等下早点和你妈回家,让喜姨做你喜欢吃的,明天让司机过来接我就行。”
林惟清最后一笔画完,“好。”
林父看了一眼,“不错,最近我有个展展出,我也累了,还缺几幅作品,你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几天,好好画。”
林惟清收了笔,“爸,让我给你做枪手不太好吧,等下可别一生英名不保。”
“小兔崽子。”林父说:“挂你的名展出。”
林惟清:“你的个展挂我的名?让别人花钱进来看展的人怎么想?”
林母适时调节气氛,“你爸这次难得开展,前段时间也跟画廊和策展人聊过,不用赞助商,这次个展也是免费的,你要是愿意,改成群展也行,光明正大挂你的名和作品好不好?”
林惟清眼睛开始泛酸,“不用,我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林父急了,“你有什么想法?缩在那个地方开一辈子书店?”
“那也不要靠你的背景和关系给我铺路,你是想听别人方面夸一句虎父无犬子还是背地说我烂泥扶不上墙?”
林父指着林惟清说:“你……简直无可救药……”
林惟清自知失态,“爸,对不起,你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以前林惟清去各地参加比赛,获得大大小小的奖项无数,新闻报道一出来,等记者深挖他的家庭背景后,所有人都以为林父会借机造势让林惟清往职业画家的路上走,但是只有林惟清知道林父从来没有这个想法。
“爸,画展什么时候都能开,我不在乎我的画出不出名,有没有人来看,一幅画炒到上千万还是靠着行画勉强糊口我都无所谓。”
林惟清说:“书店刚交完一年的租金,等这一年过完,到时候我再和你说说我的想法,家里有一个艺术家就够了。”
他只差没直接说他志不在此,林父开始接受林惟清的意向,“你自己想清楚就好。”
贺惊秋送完林惟清去了医院后,第一时间回了贺家的老宅。
管家在门口等了许久,贺惊秋换鞋进客厅,“怎么了?”吃︿肉%群二﹀三灵<六?九%二三九六﹒
管家有些着急,“中午饭现在都没吃呢。”
贺惊秋“嗯”了一声,不紧不慢地说:“人都来了?”
“来了,这小半个月你不在,来的更勤了。”
贺老爷子半年前有些轻微中风,偏瘫恢复期是过了,腿脚还是落了毛病,多数情况下还是坐轮椅。
贺惊秋说:“饭呢,我送过去。”
贺老爷子一早等着了,午休被人搅了心情,这会儿也没心思再补觉,听人敲了门,说:“进来。”
贺惊秋把饭放在桌上,“爷爷,该吃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