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丝巾的触感似曾相识,林惟清仔细看了一眼,又抬起头来,这个角度,这个位置,只是那时的巷道更暗一些。

这次不是幻觉,贺惊秋是真的在他眼前。

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贺惊秋,这些年你有没有找过我?哪怕一次?”

第25章第二十四章*长腿25老啊姨25整理

回国的日子,要比想象中清闲,除了画画,其他时间,林惟清鲜少能安静地坐下来。

林父依旧很忙,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年到头见不到人,每周周末固定一天,他总会回来,偶尔会带着林惟清一起去各地看展。

他休学在家,还没颓废几日就被林父耳提面命:“手不能生,去哪里都要拿起你的画笔,这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
原来艺术家是真的有点子浪漫在身上的,林惟清称之为朴实的浪漫。

11月底,林母把他的护照和身份证重新交还给他,“记住你爸爸的话。”

与之而来的是附上一张早上7点飞往肯尼迪机场的机票,林惟清欣然接受,临走前一天,他抱了抱林母,“妈,航班太早,我可能要住酒店了。”

这一年林母已经很少哭了,两人心照不宣地收拾行李,晕机药早已备好,林母叮嘱道:“起飞前半小时就吃,一定要记得。”

林惟清点点头,“放心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
林母说:“以前你闹腾任性的时候,我总想着要是你能听话些就好了,现在真听话了,我又想着你还是任性点好,妈妈是不是太贪心了?”

“没有。”林惟清安慰她:“你想要我什么样都行。”

这句话简直是拿着尖刀往林母心上刺,林惟清只是想让母亲开心点,“妈,我很讨厌坐飞机,但这次我很开心。”

学业可以继续,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,“只是,下次别选这么早的飞机了。”

一年为期,他出国的日子正是贺惊秋回来的时候。

如无意外,贺惊秋是会来林家拜访一趟的,这有意为之的避开,林惟清只能装作不知。

林惟清的酒量一般,偶尔苦恼灵感不来,微醺几口放松下来,几次随意发挥,比正常情况下手上感觉要好。

但他不经常这样做,酒精始终是外物,他更信自己,仅有的两次醉酒成了林惟清永远忘不了的隐痛。

第一次是在波士顿,第二次是回纽约的前一晚。

他心烦意乱,只敢在酒店附近的清吧里小酌了几杯,卡座三五成群地聊天喝酒,林惟清坐在吧台的角落独自落寞。

吧台的调酒师递了杯酒过来,“今日这款酒特价,可以尝尝。”

林惟清抬头看了他一眼,明知故问:“是什么?”

“Tequila Sunrise.”

这不是gay吧,但同类的信号一眼就懂,林惟清冷笑道:“不喝,我最讨厌这款酒。”

调酒师没有纠缠,酒杯被放至一旁,又听林惟清问:“可以打包酒吗?”

调酒师饶有兴致地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林惟清嫌他多嘴,却还是说了:“想立马睡上一觉。”

调酒师:“那打包恐怕不行。”

林惟清挑眉道:“敢情你是见人下菜碟。”

调酒师点头道:“喝完酒立马入睡,容易猝死。”

林惟清笑了,“如果我非要点呢?”

“我可以不卖。”

“你凭什么不卖?”

调酒师低笑道:“凭我是老板,可不可以?”

这沉闷的清吧,出了个有趣的人,林惟清想,他喝的酒虽然酒精度低,但也喝了不少,临走前还不忘看了眼调酒师调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