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贺惊秋架到卧室,一路撑着一口气,这会儿松懈下来,直接把贺惊秋扔到了卧室的地毯上。

南方不比北方,天冷的时候没暖气,林惟清不开空调,就喜欢窝在地毯上烤火,脚背蹭着绒毛,非常地舒服惬意。

但到了夏天就没这么好过了,热起来了,恨不得一脚踢开,卧室空调刚开,温度实在磨人,林惟清出了一身的汗,贺惊秋也不遑多让。

等林惟清洗完澡,贺惊秋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林惟清一身清爽,想着贺惊秋重度洁癖的样子,便帮人简单擦了下脸和脖颈。

从衣柜里拿了床空调毯给人盖上,他实在累了,关灯上床裹着被子很快睡了。

半夜,林惟清踢了下被子,在床上滚了几圈,等到憋不住了才下床上厕所。苌腿铑阿?咦追文证∧理

睡意朦胧,林惟清按照习惯线路走出去,却忘了还在地毯上躺着的贺惊秋。

等反应过来,已经晚了。

贺惊秋早就醒过一回,这下更是直接被林惟清一脚给踩的睡意全无。

慌乱中,林惟清反应不及,正好被抬手的贺惊秋给绊住。

“啊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

两声同时响起,这下林惟清的睡意是彻底没了。

手指一颤,他趴在贺惊秋胸膛处,说:“对不起,我忘了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贺惊秋声音暗哑,酒醒后头疼到炸裂,“嘶!”

他身上味道并不好闻,正想起身,林惟清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。

林惟清忍不住问:“你喝了多少?”

贺惊秋维系着摇摇欲坠的沉稳:“一瓶。”

“喝的什么?醉的这么厉害。”

“tequila.”

太黑了,林惟清还半跪着,“哦,那我去开灯。”

“别开。”贺惊秋声音很沉,语气透着些许慌乱,“哪里摔了?”

有贺惊秋充当肉垫,林惟清没受伤,只是摔的那一下用了劲,脚踝那里寸了一下。

“没摔,嘶哈!”

贺惊秋摸了下林惟清的脚踝,“家里有药吗?”

林惟清不太适应这样过近的距离,悄声往后退开了些,“没有。”

贺惊秋揉着头缓了一下,“给你在网上买药,你等会儿。”

他嗯了一声,说:“贺惊秋,你要回去吗?”

他是在下委婉地下逐客令,贺惊秋没答,只问:“是不是要上厕所?”

幸好没开灯,不然,林惟清只能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。

“嗯。”

贺惊秋起身道:“我先走了,药到时候我让物业给外卖员开门,给你放门口。”

“嗯,好,”

黑夜里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声,房间骤然明亮,是贺惊秋开的灯,林惟清不适应得眨了下眼,依稀看见贺惊秋背对着他,又很快出了卧室门。

等他颠着腿上完厕所,睡意消散的如风中蒲公英,一吹就散。

叮铃!

不到半小时,贺惊秋给他买的药就到了。

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门口又敲了下门,等人走了,林惟清才慢慢挪了几步,走到门口。

红花油的味道过于刺鼻,等涂完药,他又想起隔壁的贺惊秋,也不知道人睡了没,只好发了条消息过去。

[药到了,谢谢你!]

他没说钱的事情,小票他有,大不了今天给他做饮料就不要钱了。

贺惊秋消息回的很快,[涂药了吗?]

刚涂了药,手上一层油膜,屏幕都是痕迹,看人没睡,林惟清直接发了语音过去,“涂了。”

[嗯,还疼吗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