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着,着装力求舒服,简单宽松的白T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带起了衣摆,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身来。

林惟清撑着旁边的壁柜做支撑,转了下身,“谢谢,抱歉。”

贺惊秋松了手,淡定得移开视线,“不用谢。”

他看向公寓的布局,和他住的公寓格局无甚差别。

只是林惟清把客厅充当了画室,多余的家具被搬至一空,颜料堆在客厅一隅的立架上,画架立于客厅的正中央,和林家不同的是,这里没摆各式各样的模型,应该是空间受限。

房东的地板不能弄脏,林惟清只好铺了一大块地毯用于遮掩,万一弄脏了也不心疼。

他一个人住,不用太讲究,公寓属实称不上简洁,再加上这段时间他身体原因,更加没空收拾,他久违的窘迫,“地上脏,不用脱鞋。”

不为别的,对于事事力求完美的贺惊秋而言不亚于一场酷刑,尤其是他在个人卫生这块绝对称得上龟毛。

别人不清楚,林惟清是很明白的,在林家的画室里,贺惊秋所在的那个角落一定得是干净的,也算得上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妥协。

贺惊秋面露纠结,抬脚又收了回来,“我回去换个鞋。”

明明是对门邻居,这喝的哪门子水,一想到这儿,林惟清顿时憋不住了,他抬手示意,“饭菜给我吧,你回去。”

贺惊秋较真了,“很好笑吗?”

他不是质问,更多的是真心发问。

他这副求知的态度,更戳林惟清的笑点,他点点头,在贺惊秋一贯严肃的面目下突显出点不同来,“很好笑。”

末了,还要添上一句:“贺惊秋,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
一时嘴快,说话没过脑子,林惟清霎时愣住,眼下这种情况再多说什么都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