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确有在香港碰巧遇到盛诞,可是并没有任何亲昵举止。我们只是朋友,希望大家不要再乱想了,我是没所谓,人家女孩子将来还得嫁人呢。”

天衣无缝的回答浇灭了盛诞为数不多的希冀。

原来就算答案是意料之中的,总还是免不了会痛。一次次的朋友之说,连她都被模糊了,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吧?

也没有任何人说过牵手过、拥抱过、亲吻过的就一定是恋人啊。

终于撑到了访问结束,退出了镁光灯的捕捉,盛诞恍惚地跟随大部队走到台下。

耳边,隐约响起隋尘的话音,“她就是这种个性,那些话,你不准放心上。”

如果甄选会上,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,我替她道歉。但是,如果想要我因此去责怪她,那很抱歉,你还不够格。

两道声音,交叠出现,在她耳膜边不断回荡。

不同的场景,同一个人,她没有办法去分析隋尘的心境是否~如当初。

她只知道有种窒息的胸闷感,需要冷静一下,不然生怕自己做出无理取闹的任性事,“没关系,我没事。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
终于,盛诞还是逃了。

那种落荒而逃的姿态紧揪住了隋尘的心,他下意识地举步想要跟上前,衣角骤然传来的拉力绊住了他的脚步。

他皱了皱眉,顺着那双紧攥住自己衣服的纤细手指望去,视线迎了杜言言。

“我想跟你聊聊。”她刻意压低嗓音,手心紧了紧。

“我没空。”隋尘想也不想地回道,轻拨开她的手。

在他态度坚定地转身离开时,杜言言又一次不缓不急地出声,“你会有空的,是关于盛诞的事。你知道把我惹急会是什么结果的,我连自己的新闻都敢爆料,何况是她。”

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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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到近乎空洞的洗手间里,盛诞双手撑在洗手台边,咬唇低着头。

电视剧里那些人需要冷静的时候,都会一个劲往自己脸上泼水,可是她悲剧连这个动作都不能做,怕弄花脸上的妆。

除了这样默默傻站着,一遍遍练习深呼吸沉淀情绪,她不知道还能怎样。

如果可以找个人把心里的不爽全都吐出来多好。可是能找谁?

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幸福吧7也许,她是真的很幸福,只是变得越来越贪心了。

想到这,盛诞握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指抠得死紧,这样不断想要更多的念头,连她自己都讨厌。

“作为一个代言人,接受完采访就立刻消失,似乎不太敬业吧。”

身后突然响起的话音,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激起不小的回应,吓得盛诞脸色一白,蓦然抬头。

透过面前的镜子,她看清了身后的人,是成律。

“咝……”这层发现让盛诞倒吸了口凉气,立刻旋过身,环顾了圈洗手问内的环境后,她艰涩地吞了吞口水,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打量着成律,“总、总经理……这里是女厕所……没、没错吧?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……”一_一|||那你为什么会在这?

“我想找你聊聊。”看懂盛诞的困惑后,他笑了笑,回答。

“……”想要聊天也不必在厕所吧。

“你放心,我交代过,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。”

“……”就算这样说厕所也依然不是个聊天场所啊!

“看起来你并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。”见盛诞虽然没敢直接点头,可是眼神里流泻出无限赞同,他挑了挑眉,

“那就长话短说好了。之前冒犯过你的刘经理,我已经按隋尘的意思把他革职,并且短期之内他想必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