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个性冷淡又难沟通、自以为是又自恋、心眼小又爱报复,报复手段极其卑劣、报复原因还极其可笑。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人的,就连在他身上浪费手段都不值得……很好,概括得很好,那就一拍两散!

“隋尘,你和盛诞真的在交往吗?”

“没有,我和那位小女生不熟!”

“可是有人看到你在餐厅门口被她揍也没有还手……”

“你被疯狗咬了会咬回去么?”

“……可是报道上说盛诞的友人亲眼看到你去接她。”

“她的友人爱说什么我管不了,我完全不认识那位小女生的朋友。”

地铁上的挂壁电视机正播报着昨晚新出炉的娱乐新闻。

盛诞拉着头顶的吊环,压低帽子,推了推墨镜,愤愤地咬着手里的鸡蛋饼,哀怨地瞪着电视屏幕上那张脸,“啐,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小神经!”

不就是叫了他一声大叔嘛,那也是他先叫别人大叔的,至于那么耿耿于怀,不停强调她是小女生吗?

不就是昨天又冲动地甩了几句气话嘛,那也是他羞辱她在先,至于那么迫切地跟她撇清关系吗?

分明讲好了如果有媒体问起就说是朋友,现在他连朋友关系都省略了,还得人人都以为她倒贴抱大腿,拉着他炒作。

怎样,嫌她名声还不够臭,非要再替她添上一笔浓墨重彩的?

很好,他成功了。人家明星出门伪装自己,是怕被认出来追着求签名求合照;她咧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全因为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,昨晚隋尘官网上就炸开了,粉丝都说要灭了她,要是走在路上被认出了,她绝对会被唾弃被追杀。

想着,盛诞带着无限想念啃完最后一口鸡蛋饼,刚好到站了。

出站后,盛诞看时间还早,拐进了一旁的咖啡店,买了杯美式咖啡提神。

刚好陆依丝突然打电话来,她手忙脚乱地捧着咖啡提着包,用脸颊和肩夹住手机,颇为艰难地保持通话,“做什么哟?”

“我怕你睡过头,打个电话提醒你一声,等下试镜要加油哦。”

“嗯嗯,一定会的。”她重重点头,边说边转过身,用身体顶开那栋大楼两侧的玻璃门,同时眼睁睁的看着一旁的路人轻松的从中间的自动门通过。

我勒个去,有自动门?那她还顶得那么辛苦做什么?

“如果成功了,替你办庆功宴。虽然我觉得机会很渺茫……唉,真是的,人家隋尘都已经帮你联系好了,居然还拿乔,你到底在想什么……”

“这是尊严,尊严好嘛!”盛诞中气十足地对着电话喊。

“得了吧,尊严值多少钱?有几百万吗?小姐,要不要我提醒你,等法院判决下来,你搞不好要赔偿给以前的经纪公司几百万的违约金!如果能成为《ICON》的封面模特,会有多少经纪公司想要签你你知不知道,到时候你还愁还不起那笔债?”

“哎哟,船到桥头自然直嘛。”

“呸,你那么倒霉,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船到桥头自然沉!”

“我说姐们,一大早不带这样咒人的……”她翻了翻白眼,明知道陆依丝看不到,还是忍不住皱起鼻子表示不满。然而话才说到一半,猝然转变成了一道凄厉的尖叫声,“……啊啊啊啊啊!”

那头的陆依丝闻声后,好奇又担心地问道:“又怎么了?”

盛诞眨了眨眼帘,怔忡地对着电话低喃:“我完了,又闯祸了。”

挂在手腕上的大包、捏在手里的手机,都在她吐出这句话的同时应声落地。

被打扫得格外干净的办公楼大堂里,此刻,一片狼藉。在她脚边,是散落了一地的零碎杂物,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