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不堪。

他深吸了口气,脱下外套,蹲下身,将她牢牢地包裹住,小心翼翼地替她捋去额前碎发,柔声低慰,“没事了,有我在。”

“嗯……”这个声音这股熟悉的气息,哪怕有可能是幻觉,也让盛诞放松了全部身心,放肆依赖。

所有紧绷的神经在刹那间松懈,盛诞这才觉得筋疲力尽,再也撑不住,挨近那股温暖后,便任由自己安稳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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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她今天没办法去片场了,幸好昨天她把自己的戏份赶得差不多了,你帮忙照顾下她,我去跟那边谈谈看能不能明天再拍你们俩一起的镜头,反正也不多。等她醒了,你立刻给我赶过来,别再捅娄子,听到没?”

“嗯。”

模糊的对话声让床上的盛诞微拧眉心,她挪了挪身体尝试着睁开眼,然而,眼眸才刚拉出一条细缝,满屋的阳光刺得她印堂生疼,就连太阳穴也跟着阵阵抽痛。出于能,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挡在额前,遮蔽阳光。

等到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堂,盛诞才睁开眼,打量四周。

窗边有个人背对着她坐着,椅背挡住了她的视线。慢慢地,盛诞开始回忆起昨晚零碎的记忆。

执意造访的杜言言、掺了迷药的咖啡、那个让她作呕的男人、突然出现的隋尘……之后的记忆空白了……

“隋尘?”没有再多想,盛诞抚着刺痛的头,试探性地低唤。

闻言,那个身影僵了僵,随即传来一阵轻笑,片刻后,他才侧过脸颊斜睨她,“我长得很像隋尘吗?”

“......”

“你那个表情算什么意思?就算我很帅,也不至于让你丧失语言能力吧。”

会开这种玩笑的,当然只有戚玄了。

她反射性地想起昨天的争吵,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不会又想找我吵架吧?”

“啐,你还真记仇啊。”他笑着别过头嗤了声,“不吵了,我听阿森说了,是我错怪你,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解释清楚呢?如果知道你跟那个人渣之间的事,我怎么可能逼你接代言。”

“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。”盛诞没好气地嘟囔。

是谁歇斯底里地训了她一通,就下车走人的?她都放低姿态道歉了,他仍旧耍个性不理睬,哪来的机会跟他解释那些细枝末节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