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向来习惯冷漠示人的隋尘,都看不下去她那种近乎自虐的冷。

他默默聆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,在推开戚玄订的包厢门时,忍无可忍了,猛地转过身,“跟我说话。”

“……”她别过头,打定了主意将沉默进行到底。

“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?”他深呼吸,第一次体会无奈和无助交汇在一起的感受。

“……”是啊,她有什么资格发脾气,应该谢谢他才对吧,百忙之中他还不忘为她的幸福谋划。

气氛正僵持,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,迎面走出的是戚玄。

他没料到会刚巧撞上隋尘和盛诞,愣了下,很快又回过神,把握在手里的手机随身塞进了口袋里,“来了啊,刚打算出来打电话给你们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这两人突然玩起默契了,很一致地回应给戚玄一片沉默。

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虚掩的门缝中流泻出,将这份静谧对比得愈发诡异。

戚玄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,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了阵,试探性地问,“你们在吵架?”

“没有!谁有空跟这种脑袋被门夹的女人吵架!”隋尘的反应很大,撂完话后,故意目不斜视,径直朝着包厢里走。

“你给他灌火药了?”戚玄把询问目标转向了盛诞。

她咬唇收回瞪着那道森冷背影的视线,气呼呼地鼓着腮,终于说话了,“没有!火药也是要钱的,谁要在这种脑袋被门夹的男人身上浪费钱!”

我勒个去,果然是吵架了。

得出结论后,戚玄犹豫了下,决定暂时把这事搁一边,先把和盛诞之间的账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