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可盛诞的眼神还是让她不禁有些发悚,“这是我跟他们兄弟之间的事,你会不会管太宽了。”
“你跟他们兄弟之间的事,把戚玄扯进来做什么?他也对不起你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一边爱着哥哥一边又抓着弟弟不放,最后纸包不住火一不小心玩大了,还怨人家对不起你,杜小姐,你还真是逻辑不凡啊,你的字典里就没有‘自我反省’吧?”
“你如果非要多管闲事,那就别怪我拉你下水,把场面弄得更难看!”
“我敢跟你斗,就不会输。”放下狠话,转身就走,这是必须的给力套路。
这大概是盛诞有生以来对别人撂过的最有气势的话,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。
她妈一直说,不要去和别人斗,就算赢了,那些耗费掉的精力和心神,也会让结局变成两败俱伤。
所以每次被惹到的时候,盛诞总是安抚自己,只要没触碰她的底线就好,而事实上,为了避免事端恶化,她习惯把底线一降再降。可是杜言言太猛了,逼得她都已经把底线降没了!欺负她就算了,还敢欺负她朋友,太过分了!
还是那句话,她都舍不得欺负的朋友,凭什么被别人揪头发,凭什么,凭什么!
一路咬牙握拳碎念的模样,实在和刚才与杜言言对峙时的架势大相径庭。
然而,在刚走进更衣室后,一道突如其来的拉力拽住她的手腕,她被猛地拉进了更衣间,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,本以为是陆依丝又在玩神秘,她不耐地翻了翻白眼,抬眸,启唇:“你很无……”
那个“聊”看来是没机会问世了。
狭小空间里,纹丝不动挡在她眼前、占据掉大半更衣室的那道身影,让她的头脑瞬间被抽空,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也被一并抽空。
她就像一具空洞躯体,全身冰冷,带着微颤,呆望着他。
视线相触,隋尘蹙凝起墨瞳,一眨不眨地逼视着面前的女人,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曾经那么熟悉并以为永远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,一转身便在他的世界里消失那么久,他们上一次见面时甚至连“再见”都没来得及讲。
他将撑靠在墙上的指节曲紧,紧绷着唇线,贪心地想要把她看个够。
可包裹在她脸上的厚重妆容,让隋尘看不真切。
他看不见她从前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,看不见她眼角眉梢流露的依赖。
不自觉地,隋尘抬起手,拇指指腹轻触上她的脸颊,停顿了片刻后,猛地开始用力,冲动地想要擦去她那些碍眼的妆。
“你有病是不是?做什么啊!”吃了痛,盛诞回神侧过脸颊,拍开那双手,转眸狠狠瞪隋尘。很好,想再多开场白都是徒劳,在他面前所有的伪装防备都会崩坏!
她的崩坏对于隋尘而言是件好事,原来即使是她生气时的表情,他都在想念。
他漫不经心地牵唇勾勒出浅笑,盛诞不会知道,这是隋尘近三个月以来,第一次笑。
逐渐放停之间略显粗暴的动作后,他偏过头,憨笑黑瞳里倒映出她怒目圆睁的模样,看着看着,笑容不禁加深。
等隋尘意识清醒过来时,他发现他已经啃咬住盛诞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