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1 / 2)

奈何小地方就是小地方,出不了什么人才,带的学生一届比一届木讷,倒是有几个机灵的,但就是不学好。

一听左正谏说起乡试来,栗谨仁也收起了放松的姿态,沉思片刻,无可奈何道:“这也没办,即使乡试不撞上苏州府的主考官,去了京城一样要撞上。”

京城已经连着好几届是苏州、江南等地的翰林主考,出的题也是难之又难,他们书院已经有两届没出过进士了。

如果今年再不出个进士,就是连着三届没有进士了,三年一届,三届九年。

九年啊九年,人生能有几个九年,别说是学子们,连他这个山长都要失魂落魄了。

左正谏很自责:“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山长的责任,要是我早些学七贤书院去寻个苏州府的夫子回来给学生们教学,会不会更好些?”

这可不好说。

栗谨仁有些沉默。他有幸去七贤书院观摩过那位苏州府出生的夫子教学,他发现他们教学的方针就是,为了科考而科考,每天让学生做大量的题,做到学子看到题就会下笔。

但那些文章全是匠气,没有一点灵气,答案也千篇一律,学完一通回来,学生就会一嘴的知乎者也,旁的一概不知。

读书读书,是为了让人明事理,通事实的,不是为了让人变成只为考科举的工具,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。

但不得不说,这样学有用,七贤书院三年前出了一个进士!

虽然只是二甲末位,但也比他们这个从来没有出过二甲进士,甚至三年都没有出进士的青莲书院强多了。

现在好多一心求取功名的学子,都去七贤书院读书了,只有一些因路途遥远还有喜欢青莲书院环境的学子,在留在青莲书院。

要是他们再不想办法提高书院的进士率,很有可能再过些年,他们青莲书院就沦为一家普通的书院了。

“等今年春闱放榜后再看看吧。”栗谨仁私心里还是不太赞同这种学法,把一个个鲜活的学生教得木讷讷的有什么意思。

但要是当今就只需要这个录用人才方式,他也不得不妥协,总不能让书院里的学子,一辈子考不中吧。

说到这里他不想再继续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,提了一件让两人都轻松的事:“不知道孟方荀今年是否能够考个案首回来?”

山长想到今年的学政是苏州府的人,心就凉了半截:“很难。”

“倒是七贤书院的那个钟逸尘很有可能是案首。”

不是左正谏不信任自己的学生,而是他知道自家学生的文风实在不符合那苏州府学政的喜好。

这科举不仅仅靠学问,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,要是恰巧得了学政大人的眼,落判的卷子都有可能判过。

钟逸尘是苏州府的夫子守着教,教出来的,写出来的文章一定讨学政欢心。

好在孟方荀本就不是一个争名好利的,他是个只要能守成在前三就很满足的人。

案首左正谏不指望了,但二三名再怎么说孟方荀也能给他争一个回来。

栗谨仁一想也是,便跳过了案首:“其他学子呢?”

“我看丙班的章秉文还有我们乙班的许怀谦这几人,最后两个月都在跟孟方荀学做学问,他们有没有什么希望?”

栗谨仁虽然有点不太喜欢许怀谦他们几个,当初顽劣到将他气晕过两回,可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挺努力的。

最后两个在书院里那股努力的劲还挺震撼他,顽劣是顽劣了点,但对学习的拼劲还是有的。

尤其是裴望舒原来那般不学无术之后,竟然都跟着坚持了两个月,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。

“章秉文可能还能吊个车尾,”左正谏摇了摇头,“其他几人火候差太远了,只临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