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秋若笙不停地帮沈温年吮吸着他伤口里的毒液,直到吸出来的血都是鲜红的,她这才停下来,擦掉嘴边的血迹,看着沈温年笑了笑,“沈大人,要没有你,我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,要死我们一块死吧!”
沈温年真是被她气得无可奈何,又被她笑着说出那句要死一块死的话震惊到。
都说沙漠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,但在看到她笑颜的那一刻,他好像看到了一朵,开在沙漠中极为美丽的花。
日晒不萎、风寒不侵。
一瞬间沈温年心跳得厉害,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任由秋若笙施为。
秋若笙不管沈温年如何想,吸完毒后,抓过沈温年的水囊,将里面的最后一口水倒出来,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,最后从自己的里衣里又撕了一条干净的布条出来,帮沈温年包扎好伤口。
拖着昏迷的沈温年远离这片有毒蛇的地方,沈温年不在,她没有办法生火,只能抱着沈温年找了背风的地方,两人挨在一起,彼此靠着彼此的体温度过了一夜。
幸运的是一夜过去,沈温年的身体没有凉,这证明秋若笙的治疗起了作用,不幸运的是,二人身上的最后一口水也没有了,接下来怎么解决水源问题走出沙漠,是个重大的难题。
沈温年和秋若笙在沙漠里艰难求生的时候,这边,许怀谦也接到了前来盛北兴修河道的两位工匠师傅。
这两位工匠师傅都是詹敏达的好友,据詹敏达说,他们二位的水利工程还在他之上。
要是先前炸丰良县的时候,有他们二位在,没准还能把损失降到最低。
奈何那时候,人家不肯来。
现在肯来了,自然是许怀谦写的那封诚邀信起了作用。
再怎么说,现在许怀谦的大名在缙朝都算是家喻户晓了,昌盛帝登基以来,有史以来,风头最盛的状元,也是昌盛帝最看重的臣子。
这样的朝廷大臣给他们这种普通人也诚邀信,他们二位还是不来的话,就是不知好歹了。
“两位师傅,你们看我们盛北这堤坝和水库修建得怎么样?”盼星星盼月亮把两位师傅给盼来了,许怀谦一接到他们,就带着他们去看了盛北兴修的水库和堤坝。
“修是修得可以。”两位师傅参观了一遍许怀谦带他们看的水库和堤坝后,明显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,但嘴上还是留情了,“但你们朝廷的工匠就不能多留一个心眼子。”
“光是修建水库和堤坝有什么作用啊。”两位师傅搓了搓手,“堤坝和水库都只能预防一时的水患,这次治理好了,下次水患来临时,你们能保证你们修的那个水库能容纳袤河的河水吗?”
那肯定是不能保证的,袤河现在水位比整个盛北都高,不然也不会它一决堤,盛北会损失这么惨重。
“要是银钱充足的话,还是修个蓄洪区吧。”两位水利师傅可在行了,“这个蓄洪区是为了保证水位一旦超过临界点,开闸泄洪所用。”
两位师傅也跟许怀谦说清楚了:“当然这个蓄洪区不一定能够年年都派上用场,只是做个防洪预备。”
“再来你说的运河。”两位师傅接过许怀谦手中的舆图,“我两思索了一下,把这个运河当做防洪排泄的第二预备吧。”
“以盛北为起点,从这里穿插过去,把运河修到延东入海口,这样在洪水泛滥之时,袤河水还有第二道可以走。”两位师傅用笔在舆图上点了一下,“重要的是,这样还可以起到一个清沙的作用。”
袤河水位之所以年年上涨,就是因为河底的沙子不断累积,一年一年的,水位自然而然地就上涨了,只要能够把河底的沙子排出来,水位自然就下降了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