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还是没有下手,嘉安“哼”一声,不高兴道: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竟还拿这话来取笑我。”
林妱不甘示弱,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郡主怎么还会因这句话而跳脚呢?”
“你”嘉安噘噘嘴,“算了,本郡主不和你计较。”
半晌后,她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,只好假装揉了揉鼻子,“不过说实在的,方才听你这么说,还真是有些怀念过去了。”
“不必怀念过去。”林妱凝望着她,认真又笃定,“往后只会更好。”
“也是。”嘉安同意她的话,她不知又想到什么,忍不住一笑,“日后你有了宝宝,可得让我做孩子的干娘啊。”
林妱:“……”
她这思维的跨度,也着实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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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王府这边是热热闹闹的,可另一头的魏恒就没那么好过了。
“砰”
一个茶盏被砸碎在魏恒脚边,荣亲王怒不可遏道:“没用的东西,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,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嘉安都对付不了。”他抬手指着魏恒,“我让你去接近嘉安,让你表露对她的好感,你倒好,不仅没将人收拢,甚至还让她直接住到了郡王府去。你倒是说说看,接下来的计划,要怎么执行?”
魏恒此时低垂的脑袋,眼中尽是厉色,同平日里旁人眼中的小王爷形象相差甚远,哪里还有那番和煦的模样。
他看着脚边碎裂的茶盏,心中不由得为自己惋惜,惋惜自己为何会生在这样的家庭里,为何会有这样一位父亲,为何需要背负如此多。
他的父亲,荣亲王,是世人眼中的正人君子。
可事实真是如此吗?
一个为了吞并岳父的势力,而给自己的发妻下慢性毒药的人,为了能让自己走的更顺,而牺牲自己儿子未来的人,怎么能被称为正人君子呢?还有传言说荣亲王不近女色的,这话更是令魏恒啼笑皆非,广阳城内,那一后院的姬妾,难不成是摆设吗?
他缓缓拱起手,“请父亲放心,给儿子几天的时间,儿子定能给父亲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好。”荣亲王喘出一口粗气,“那我就再给你三日时间,三日后我必定要一个法子。”
说罢,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偏激,缓了缓又道:“恒儿你要明白,我们父子俩这些年留在广阳城都是为了什么,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。等我坐上那个位置,下一个便是你了。”
魏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这话是他从小听到大的,幼时还会天真的以为,父亲说的都是真的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父子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