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近的,是荣亲王。荣亲王征战四方,在朝臣之间的声誉极好,那时宫中甚至有传言道‘太子继位乃理所当然,而荣亲王继位才是民心所向’,只是可惜先皇并不吃这一套,皇上虽由早逝的贵妃所生,可他的的确确是先皇的嫡子,是受尽宠爱长大的,而荣亲王虽也是太后膝下长大的,可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。先皇此人,将嫡庶之分看得极重。祖父曾说过,他不止一次见过先皇叮嘱荣亲王,要他好好辅佐皇上。”
听完这番话,林妱倒是对荣亲王这人有了更深的解读。
她原以为荣亲王只是因自己的皇兄处处压自己一头,而心中不忿,可如今看来,原来他才是那个“怀才不遇”之人。
或许,退守广阳城也是他的计谋之一。
广阳城虽不够富裕,却地广人多,荣亲王府驻扎广阳城十多载,想必早已在那立稳根基。
可即便如此,想要以一城之力举旗造反,亦是痴心妄想。
林妱清楚这一点,她想,荣亲王应该更清楚。
所以,他一定会想尽法子,让自己的手中多一些筹码。而这筹码,林妱大约能猜到了,她依稀记得,前世魏恒是与何家的一位小姐成婚的,只是可惜前世她未关注荣亲王父子与何家之间的往来,并不知晓嫁予魏恒的究竟是谁。
林妱试探着开口:“所以夫君的意思是,荣亲王也许可能会找机会夺回曾经有机会是他的东西。”
“可能性极大。”陆景轺视线对上她的眼眸,“不过妱妱不必忧心,我们现已掌握了一些荣亲王在广阳城招兵买马的证据。只要时机一到,这些
证据能会到皇上眼前。”
“既有证据,为何还要等?”林妱有些不明白。
陆景轺笑意漫过唇角,“如今有野心之人可不止荣亲王一人,待他们先斗斗再说。”
瞧着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,林妱挑了挑眉,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散去了不少。她好似,就是没有缘由的,信任他。
有了今夜的这番交谈,林妱的心定了许多。前路困难重重又如何,她相信,他们一定能安然度过的。
林妱慢慢扬起唇角,她在两人杯中倒上茶水,道:“我那便提前恭贺夫君,大获全胜。”
说罢,便举起茶杯,伸到了陆景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