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那些灌酒的人,反倒成了倒下的那个。
终于等到有宾客起身告辞了,众人这才大批量离去。
待没多少人时,陆景轺便被宋宝柔催促着先回房了,她嘱咐着:“妱妱在房中待如此久定要无聊了,你先去,这儿有我与你爹呢。”
见宋宝柔如此说了,陆景轺也没推辞,与周边几人打过招呼,便起身打算走。
宋季羽平日里就是个没正行的,如今喝了酒,更是什么话都往外蹦了。他揶揄地瞧着陆景轺,“如此良辰美景,二哥可要好好与我二嫂谈谈心啊。”
听了他略带调侃的话语,魏楚熠与万寻也垂眸笑着。
陆景轺淡淡扫了他们一眼,眼神中带着警告的含义。三人随即禁声,目送他离去。
陆景轺到屋外时,没有即刻进去,而是在门外立了一会儿,才推门而入。
林妱方才歇息了一阵儿,这会儿疲乏消失了大半,可头晕的症状,不仅未消失,反倒愈演愈烈了些。好在她虽反应迟缓了些,头脑尚还清醒。
春澜和玉蝉听到屋外传来推门的动静,赶忙上前迎接。
两人齐声道:“见过姑爷。”
陆景轺朝她们点点头,“你们下去吧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福身离去。
林妱在听到陆景轺声音的那一刻,先前在喜轿中的紧张感又涌了上来。
她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,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。
陆景轺走进里屋,就瞧见她直直地坐在床榻边。
他轻笑一声,朝她走去,在她身旁坐下。
虽然方才在喜宴上,两人也是挨着坐的。可此情此景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林妱心跳的厉害,因着紧张,此刻脸颊更红了些。
她缓缓转头,看向陆景轺,问:“外头,都结束了吗?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陆景轺唇角扬起一抹笑,明知故问道:“怎么脸这么红?”
林妱听出了他话语间的逗弄,随即睨他一眼,以作警告。
可方才的酒劲儿还未散去,此时的她,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一眼,落在陆景轺眼里,却是十足的娇态。
她解释道:“我脸红,是因为,方才喝了酒的缘故。”
听她如此说,陆景轺便认真打量起了身边的人,人固然是清醒的,可眼神却不如往常那般清明,双眸变的懵懂又迷离,反应似乎也迟缓了些。醉应是没醉的,但迷糊却是真的。
林妱对上他的视线,不解地问:“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陆景轺笑声溢出唇角,“果然是醉了啊,方才不是说,自己能喝吗?”
“那还不是为了你嘛。”林妱噘噘嘴,颇有些控诉的意味,“你是不能喝酒的,我是帮你。”
瞧她如此模样,陆景轺仿佛又见到了小时候的她。
在林妱的记忆中,他们的初次相见,是在她四岁的生辰宴上。
但实则不然,林敞还在朝中当值的那几年,林萧琅是同陆景轺他们一块儿在国子监念书的。那时陆景轺便知晓林萧琅有个妹妹,而且就是祖父口中经常提及的,他的小未婚妻。
六七岁的小少年,对于这些总是好奇的。
也因为有这层关系在,那时的陆景轺,时常会主动与林萧琅搭话,有时还会似无意般问起他的妹妹。
一次,林敞要入宫时,林妱闹着要一块儿去,顺道接大哥散学。
林敞无法,只要带着小孙女儿一块儿入了宫。可他是要去见皇上的,总不能带这个小娃娃一块儿去。正发愁呢,就见三三两两的皇子少爷们,正从国子监的方向走来。
林敞怀中抱着小林妱,快步上前,找到走在后头的林萧琅,将小林妱教予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