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在一个闲来无事的周末,谢一粟叫上周崇去了宋濂城的豪宅。
周崇带了好几个保镖问他要做到哪一步?他自后备箱中拿出一根棒球棍,“不用,你们就站在旁边烘托一下气氛。”
宋家今日像是有客,院子中有好些豪车,谢一粟跳上引擎盖一辆接一辆,把挡风玻璃砸了个精光。
整个别墅区响彻起不绝于耳的警报声,保安赶来的时候,周崇带着的人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。
宋濂城就这样打开门看他在院子里发疯,并未喝止。
他砸累了,长呼一口气跳下来。
“怪不得霍希说你脑子不正常,账单我会发给霍斯恒。”
棒球棍竖在宋濂城的眼前,“这句话我只说一遍,你以后离霍斯恒远点,听见没?”
宋濂城忽地笑起来,“你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担心一下宋蔓枝?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你那个宝贝妹妹在哪里?”
听到谢一粟的这句话后,宋濂城脸色突变,鹰一样的眼直视着谢一粟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厉声警告:“我劝你别找死。”
谢一粟对着他歪了歪头,笑得很灿烂。
电话中的妹妹在香港散心,问道哥哥出了什么事。宋濂城确认再三才挂了电话,他不知道这个玩笑有什么意义。
“宋濂城,记住刚刚那种感觉。”
谢一粟留下这句话后拎着棒球棍大摇大摆走了。
霍斯恒在下班前收到了周崇发来的视频,视频名字叫“绿巨人”。他以为又是什么搞笑视频,刚想说周崇无不无聊,没想到点开以后看到了躁狂症在砸车。
晚上谢一粟躺在他怀里装可怜,举着手喊疼,“我今天在爆米花厂干了半天的活,你给我揉揉……”
只不过揉到最后揉得就不是手了。
迷迷糊糊之际,霍斯恒说明天宁蔚要来月湖做客,谢一粟打着哈欠说:“哦…你让他带着拳击教练一块儿来…”
说来也是凑巧,那日杨峥送他回酒店的照片被媒体爆出,而宁蔚解释说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拳击教练。
这世界上哪有拳击教练半夜出入酒店的,实在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蹩脚借口。
谢一粟看到报道的时候乐了半天,哪怕是这两人如今站在门外,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笑过之后,他又略显愧疚地给宁蔚端茶递水,悄悄对着杨峥说:“你说我上次说的话是不是挺过分的?”
杨峥看了一眼宁蔚,“应该没有我说的过分,我让他不要割腕直接跳楼。”
“有病吧你!他万一真死在滨城怎么办?你可太过分了杨教练……”
吃饭的时候周崇很疑惑,“那你们俩那时候总一块儿出去?”
因为宁蔚很喜欢上网交朋友,霍斯恒会陪着他去和网恋对象见面,经常收到要不要一起“三人行”的邀请。
一直到晚上,谢一粟悄悄问起霍斯恒关于那场自杀的真相。
“他认识了一个和他一样的女孩子叫Molly,Molly死在我马上回国前。这件事情给他的刺激很大,因为这个女孩子给了他很多活下去的勇气。”
谢一粟觉得他更可怜了。
人生这么美好,谢一粟想不通他为什么想死?总不好让他待在这里的日子孤孤单单。只能有空就带着宁蔚出去。而宁蔚玩起来的时候很疯,恰巧极对他的胃口。
例如在海里裸泳这种事,宁蔚二话不说就脱了个精光。谢一粟在旁边一边吹口哨一边解扣子,喝了酒手脚不利索解个扣子弄半天。
杨峥本来靠在车边,见这幅情形后叼着烟皱眉走过去,不顾谢一粟的咒骂声把他锁进了车里,又脱了衣服下海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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