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装傻是吧?霍斯恒!套子呢!润滑剂呢!”

一个都没带。

谢一粟看着一地的零食叹气,“我是你养的仓鼠?出门还得口袋里抓一把瓜子是不是?”

他被谢一粟的说法可爱到,有在认真幻想如果面前的人真是一只仓鼠,那确实很方便带出门。

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家中的他是否会产生任何心理问题,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也可以买个笼子让他在里面进行一些适度地锻炼。

大概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,脸上细枝末节的情绪都会被捕捉到,谢一粟看他的表情说道:

“别想了,是人也行。你可以天天把我带去办公室里让我嗑瓜子。”

然而变成仓鼠之后不把他捧在手心里也就算了,还要关在笼子逼着他跑步?

谢一粟不敢置信他的心声,“到底谁心理有问题?天天想着在别人身上打洞!”

岛屿宽阔,第二日他们手牵着手先在生活区逛了一会儿,工作人员络绎不绝穿梭在身前身后对他们问好。

看上去明日这里有一场婚礼。

经过草坪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得很漂亮,外籍的新郎新娘站在那里和摄影师沟通,脸上略显焦虑。

声音不小,谢一粟听了一会儿明白了这摄影师是实习的,忍不住就着他们的问题给了一些意见。

闲聊下来才知道,原来是他们既定的婚礼摄影师水土不服,来了之后上吐下泻还在房间中休息,料想明日是没办法拍摄的,故岛屿的酒店出借了自己的摄影师。

和自己的本职工作有关,他便有点刹不住车。陪着新人在场地看了半天,提供了自己的想法。

新人十分感谢,邀请他们明日晚上一起用餐。他连连推辞又架不住盛情邀请,回头看向霍斯恒眨眨眼想让他解围。

霍斯恒上前揽过他感谢,拒绝已经不太礼貌。他对新人致以祝福,表示明天一定准时。

这顿饭是逃不掉了,反正小岛也无处可去。

谢一粟受了他们的启发,边走边掰着手指算结婚到现在已有多少日,而到夏天时他们便已经认识一年。

“其实我认识你好久。”

“认识好久有什么用?高中的时候你又不来跟我说话。”

霍斯恒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,嘴角勾了勾。

吹着海风谢一粟走在沙滩上感叹其实出来走走也挺好,省的整天待在家里吃零食人都像是胖了。

霍斯恒随手抱起他颠了颠,“好像是有一点。”

长肉也有好处,他以前总说屁股疼,现在倒是很少说。

回了房间谢一粟开始抓耳挠腮想着明日要穿什么。带的衣服不多,都是度假用的,他穿了件亚麻色的衬衫光着腿在挑裤子。

婚礼总不能随便穿吧?尽管他和新郎新娘才认识了几小时。

“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,平时换衣服的时候话那么多。”

他蹲在箱子前纠结,而霍斯恒半靠在墙边,突然想起还没结婚前的一件小事。

谢一粟听他讲了个开头就知道是哪件事。

“所以那天看完我的腿有什么感想?”

墙边的人看着他笑,能有什么感想,只不过自己确实喜欢腿长的。

“哦……原来喜欢腿长的。”

谢一粟若有所思地望向他,想起工作室来来往往的圈里人,哪个腿不长?看来以后还是少让面前这个人来工作室接他。

窗子半开半掩,吹进来的晚风温柔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。

谢一粟在床上极爱说一些琐事,工作上的亦或是生活中的。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总是会看看另一个人有没有在听,然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再接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