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我我还问你呢?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!”

周崇喊冤,“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

两人在窗边你一句我一句,最后周崇被霍斯恒赶了出去。

走之前他扒着门框对好友交代:“可不能再被打了听到没?谢一粟给你下什么迷魂药了…老婆不是这么惯的!”

霍斯恒欲言又止,干脆摆摆手。

房子里充满了松树的香味,谢一粟踩在凳子上摆弄着树枝,心下高兴,脸上没显露出来。

“不早说…十几万听一声响,真行。”

他又开始心疼那把茶壶了。

谢一粟站在高处用手指轻轻抚过那张仰头看他的脸,稍许破了相。

“几岁的人了还打架?”

“吃起醋倒挺吓人。”

霍斯恒把他抱下来,“也不是想打架,只是想知道你会看谁。”

要怎么开始描述?

记忆里那间泛着霉味的粮仓,床角边的枕头。

他总是把杨峥当成自己的所有物,然而杨峥告诉他,谢存对他来说恩重如山。

这座山压在他们两个头上,谁也动不了半步。谢一粟心有不甘,无数次的试探他、逼迫他。

最极端的时候他随便找几个人去开房,坐在房中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打扑克直到天亮,久而久之这些“新闻”在滨城传得越来越离谱。

但是没有用。

杨峥只在乎他的安危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,上了谁的床。

这些回想起来只觉好笑。

没有回应的爱实在是不值一提,它只在当事人的记忆里熠熠生辉又有什么用?

在他的故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曲折,不够爱,不够喜欢。

哪有那么多无奈可言,只是人往往要的东西太多,而感情实在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容易被舍弃的东西。

一切好像明白的太晚,白白蹉跎了那么多年。

他自嘲,也许他和霍婷没什么区别,会爱上“拯救”自己的人。

“Princess.”

谢一粟眯起眼睛,“找揍是吧?”

“只有公主才会爱上王子和骑士,不是吗?”

“那你是什么?”

他思考半天,“阿马尔菲附近有个悬崖很有名,当地人说那里有条恶龙会把人叼走。”

谢一粟大笑,哪儿有这么好看的恶龙?于是在恶龙脸上亲了一下,告诫他不准再生气。

他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,“回来登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,就不生气了。”

放到手心,谢一粟才辨认出是他好久之前去提车的时候,随手折下放进口袋里的桂花。

爱人的浪漫大抵就是如此。2?长〝褪咾啊姨"制!作

是在路边闻到香气,便迫不及待要带回家与你分享秋天的第一缕气息。而这个秋天在不经意间保存在了霍斯恒的风衣口袋中。

“谢一粟,他没有爱上你实在是很遗憾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。”

黏黏糊糊接了好久的吻,他在长吻中只觉心安,不住地打哈欠,“本来还想回家上个床…困死我了。”

“你不是说再也不要上床了?”

是上次做完爱把人折腾得太狠,谢一粟说的气话。

霍斯恒辩解,“我说了不做的,不喜欢angry sex”

“不喜欢?那我一跪下你就硬了?”

他笑出声,抱着他上楼睡觉,听谢一粟在怀里像是说梦话般念,“哄完哥哥还要哄小妹…真是欠了你们姓霍的…”

“不过小女孩儿生气起来怪好玩的,难怪别人说要生就生女儿。”

把人放在床上,霍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