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一粟过来给杨峥解围,霍婷嘟着嘴挽着他,“那你和二哥总要有个人来陪我跳舞,太没劲了。”

她不要和霍希跳,她喜欢长得好看的。

最后霍斯恒勉为其难陪她跳了一支,谢一粟站在旁边看,期间杨峥走过来告诉他谢俊杰那些狐朋狗友们今天也齐齐到了。

以往许多年谢一粟碰到他们多少要起些争执,杨峥提醒他今日尽量避免冲突。

只不过谢一粟看向前方看得出神,霍斯恒连连踩了婷婷好几脚。他拿着酒杯边笑边回头,“你说什么?杨峥。”

杨峥看看他又不说话了。

霍婷趴在哥哥肩膀上笑,“二哥你和我跳舞好不专心!眼睛总往别处看…我还是把你还给一粟哥哥吧。”

觥筹交错间,婚礼的主角最无聊,牵着手闲逛。到了泳池边果真见到了谢俊杰他们一众人。

谢一粟对着霍斯恒咬耳朵,“那个三角眼的,看到没?谢俊杰朋友里最讨厌的那个。”

“哪儿讨厌了?”

谢一粟在滨城的很多离奇的八卦,都是这个人散出去的。是滨城酒店业的一个小开,明明看不上谢家,结果现在上赶着给谢俊杰拍起马屁了。

“哎,你干嘛去!”

还未来得及说坏话呢,谢一粟见手边的人已经往前走了。

“扑通”一声,那人没留心被一脚踹进了泳池,水池里他像只王八一样划着手脚。

好不容易站稳了怒不可遏地捋了一把脸上的水迹。

“有病啊!谁特么踹我!”

岸上众人噤声,只见霍斯恒拿着酒杯蹲下身。

“抱歉。”

那话客气,水中的人顿时赔笑,“没事儿没事儿,我还没给你们敬酒呢,来的正好。”

他要上来,只不过霍斯恒摆摆手,“别上来了,我敬你。”

酒杯倾斜,只不过那不是喂酒,香槟大半杯没进到嘴里,反倒是流得水池中的人满脸都是。

倒酒的手稳稳当当,脸上又是风淡云轻的,难说这是好意使然。

岸上的人都看出了霍斯恒的意思,却不知陶家这个是怎么得罪了他?

最后水池中,陶成铭还要憋屈地道声谢。

谢一粟窝在角落里看好戏,从头到尾憋着笑,狐假虎威是什么意思,他现在才有点儿懂。

霍斯恒还没来得及得到表扬便被他忙不迭地牵着疾步快走。

幽暗的回廊中他跟在谢一粟身后,面前的人神神秘秘回头兴奋地说:“还有个人更讨厌,快跟我来!”

父辈们忙着社交,而他带着霍斯恒在黑夜中穿梭,寻找迟来的复仇时机。谢一粟乐此不疲于这个游戏,实在过瘾。

甚至没来由地想:他怎么来得那么迟?要是早点结婚就好了。

“我们能不能每年都结一次婚,每年都把他踹进游泳池?”

玩儿累了他躺在草坪上感叹,又起身给霍斯恒整理了一下领结。“走吧,要送客了。”

霍斯恒拉住他把领结抽掉,“不用,我们有别的事。”

带着谢一粟穿过花园小径时,空中炸开了烟花。谢一粟回头看,轻声念了句:“新婚快乐。”也许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,对未知的命运。

霍斯恒看了看手表停下脚步,搂过他的腰在他脸颊边重复了这句话,烟花燃了数十分钟,新婚夜的第一个吻才停下。

袁小山开着车在庄园的后门等得焦急,怕时间来不及。

直到上了车,谢一粟仍一头雾水,“里面一大摊子事儿呢,我爸要是知道我走了非得扒了我的皮!”

霍斯恒笑,“没人敢扒你的皮,我们要去赶飞机。”

赶飞机?他疑惑,“去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