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舟阴阳怪气地学着霍斯恒的口气,“不要一个人生闷气…”
“合着最近跟吃了炮仗似的原来是为了他啊?你们俩这升温得比火箭还快,我都跟不上了。”
他把早饭搁在桌上径直又上了楼打算补个回笼觉,“吃你的吧,光听你叨叨!”
蒋舟在后头追着喊:“收拾干净点儿!通通风!”
然而谢一粟没待多久,就鬼吼鬼叫地下了楼,手机直戳蒋舟脑门儿。
“干嘛呢?中彩票了?”
是几笔大额转账,还有袁小山登机前发来的租赁合同,在CBD附近,旁边是一个特别有名的娱乐公司。那一片租金太贵,他和蒋舟去年还去实地考察来着。
蒋舟满怀爱意地看着谢一粟,“别收拾了,以后咱霍总在这儿出入自由,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。”
落地后不到半小时,谢一粟就给霍斯恒打来了电话,他特地查了航班的起降时间,在这等着呢。
电话中他既没推辞也没说谢谢,只是问何时回来。挂电话前才听霍斯恒说起那一片都是周崇的地方,他直接打了个折。
新工作室动工前,周崇来过一次。他说起两人的婚礼他有急事人不在滨城,已经和霍斯恒打过招呼,现下无事特地来这里转转。
谢一粟要请他吃饭,他连连拒绝,“不行,等他回来再说,他心眼儿就针尖那么大。”
忙于出差的人得了教训,这几天电话来得勤快了些。偶尔他们也没什么话说,两个人愣头愣脑地同时张嘴又说不出下一句。
还要互相谦让着,“你要说什么?你先说。”
一般这种时候,谢一粟会认命地叹口气,自动接过话茬。
他聊纽约脏乱差的地铁,聊公园里喂鸽子喂到一半跑来抢包的homeless,聊每次期末交作业的胆战心惊。
“蒋舟在我们系是天才,老师把他当宝贝。”
“每次经过我俩的时候,他眼神里的潜台词就是:都是中国人,怎么这位SU同学交出来的就是狗屎?”
“我都不敢说我妈是樊芸,怕影响她职业生涯来着…”
他说起来不会停,每次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口若悬河说了将近二十来分钟。
而霍斯恒问起他当初说过的,关于学摄影的初衷,那个他寻找的“答案”。
谢一粟顿了顿,“以后告诉你。”
相比他,霍斯恒往往只会问他早饭吃了什么,又想起他不吃早饭接着就会问午饭吃了什么。
毫无新意。
不是吃的话那就是穿,“今天穿了什么,能不能给我看看?”
谢一粟总是不好意思地打开摄像头,想着他这到底算什么怪癖?
婚礼前夕,樊芸总算回了滨城。初听到结婚这个消息时,她撩起袖子要跑去和谢存算账。
谢一粟连忙拉住她,“妈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当然,他和霍斯恒真情也好假意也罢,谢家总是得益颇多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他拿出手机给樊芸看他和霍斯恒的合照,还是蒋舟拍的那几张。
樊芸看过后心情好了不少,“混血?”。
谢一粟摇摇头,“不清楚,感觉他爸有那么点儿?”
樊芸不信,总是试探地问:“真不是被谢存逼得?”
“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!谁还能逼我上花轿啊?”
他要带樊芸去见岳玲,只不过霍斯恒的手机一直打不通。等霍斯恒回电的时候又被谢一粟挂了,害得他纳闷儿,不会又生气了吧?
没想到谢一粟马上打了个视讯过来。令他惊讶的是,一打开就是三张脸,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。
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樊芸,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