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1 / 2)

“喝吧,我没往里面放奇怪的东西。”梁嘉词没正形地靠着凳子,坐姿大剌剌的。

春舒看了他几眼,温吞解释:“不是怀疑你乱放东西,是不好意思收。”

梁嘉词撑着脸,目光直白地投向春舒,莫名的喜欢她说话的吞音和慢悠悠的感觉,很典型的南方女生说话特性。

春舒不太自在,眨着杏眼:“你可以别总盯着我么?”

“不可以。”梁嘉词很轻地笑一声,和她唱反调,“你吃东西很好看。”

春舒信了表白墙说的,梁嘉词做事向来随心所欲。

启程时间差不多到了,春舒拿着那听果汁跑回车上,梁嘉词提着一听快喝完的咖啡跟上。

车上。

春舒坐着靠窗的位置,抱着书包,仰脸对站在过道的梁嘉词说:“这是我的位置。”

梁嘉词勾唇笑笑,戴好口罩,随意地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坐下。

“请问一下,春舒是哪位?”前面的售票员站起身问。

春舒有种不好的预感,率先转头看向唯一知道她身份的梁嘉词,眼里闪过担忧。

梁嘉词微微挑眉,没错过春舒的表情。

无声的几秒,隔着口罩春舒也感觉到男人在暗笑。

售票员走近,梁嘉词才转脸看去,放在扶手的手被摁住,冰凉刺骨,他紧了眉。

售票员:“这位女士……”

春舒的手突然被反握住,一拽,她脸贴上他的胳膊,一顶帽子扣在她头上,挡住视线,男人衣衫上干净的气味直冲而来,感受到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。

闷闷的,微微颤着,酥到她的心窝。

梁嘉词淡声问:“师傅,我对象晕车,还要耽误到什么时候?”

梁嘉词催促完,其他赶时间的旅客也出声询问,售票员只好回到位置上回消息。

车子重新上路。

身体僵硬的春舒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,她也变得热了,眼皮微垂,看到那双和她紧握的手。

她的肤色偏白,病态白,而他比她更白一点,有光泽,不同于她的肤色状态,像随时要燃尽的香,最后剩下森森白骨。

他的手下垂着,充血后,淡青色的脉络爆出,蔓延藏进劲瘦有力的胳膊肌理中。

记忆回拉

在开学的星暴乐队路演上。

梁嘉词拨动声压低沉的贝斯也是如此。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琴体,和露出的一节白皙胳膊形成鲜明对比,他修长的五指漫不经心拨动弦,两根手指指节上卡着设计感十足的素色戒指,魔怔般,人潮汹涌,她站到晚睡广播响起,站到他和同伴说说笑笑收拾乐器远去,心底生出了道不明的心情,直到宿舍晚间聊天,有人提到crush,春舒笨拙地在网上搜索这个新鲜的单词蕴藏的另外深意。

搜索结果令她失神。

短暂地、热烈地但又羞涩地爱恋。

才明白,那晚的反常是毫无预兆的怦然心动。

春舒红着脸,下意识地蜷了蜷指头,男人使坏地用指腹顶开,随后胸腔传来他低沉闷哑的笑。

她脸更红了。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,惊慌失措不足以形容此刻的窘迫和差点儿忽视掉的欣喜。全部的热量涌到脸,无处可逃。

梁嘉词忽然挨近,声音淡淡:“困了,我睡会儿。”

春舒惊恐瞪大双眼。

就这样睡?

梁嘉词用行动证明,他是真的困了,靠着凳子睡着。

直到手心紧张出汗,春舒缓缓坐起身,再慢慢拿出手,坐回自己的位置,坚定直视前方,不敢多看男人一眼。

倏然地。

肩膀一重,梁嘉词靠过来,惊得她呼吸一滞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