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吧,很麻烦,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想说什么?”
“哎呀,这不是我和玲玲前几天正巧都去H市出差嘛,我们的狗狗就送到寄养店里了,结果今天那边的人打电话来说狗狗生病了,我就想让你帮忙去看看……不过你在外地就算了,对了,罗鹏的手机也打不通,他和你在一起吗……”
H市。我当下反应过来,那我们现在就是在一个城市?她们两个到这里来出差了?
“罗鹏……罗鹏也和我在一起,”我瞟了眼手术室的门,心中一个冲动的想法逐渐成型,犹豫了一下,告诉她,“我们也在H市。”
“真的吗?”许秋凝惊讶,“你们也在H市啊,这太巧了吧,我记得罗鹏他爸妈就住这里,你们不会是”
“秋凝,”我打断她,暗自咽了口唾沫,“你现在忙着吗?”
“我?现在都忙完了,我和玲玲正吃饭呢,这里有家西餐店,咱们要不要见见面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沁出冷汗的手攥紧裤子的布料,报上医院名:“你和白玲现在有空吗,能不能来一趟?”
“你居然在医院?是生病了吗?”
“罗鹏做了个手术,你们现在能不能过来,我有点事,帮我个忙吧。”
又过了许久,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我连忙站了起来。
罗鹏被推了出来,准备转到普通病房。
我一颗心终于终于落回了肚子里,快步跟上去。罗鹏双眼微阖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下面还插着导尿管,眉头微微皱着,一动不动,嘴唇青灰,面色苍白,我这辈子都没见他这么虚弱过,一时间眼眶发热,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,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脸。
穿过长长的走廊,跟到病房,两人合力把穿着宽松病号服的罗鹏抬到床上去,盖好被子,医生跟我叮嘱了一些事项,很快便离开了。
我使劲揉了揉被泪水模糊的眼睛,坐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避开罗鹏身上插着的管,伸出手指,从他挺拔的鼻梁一路滑落到鼻尖。
他的皮肤很凉,还有点干燥,和往日的温暖全然不同那时的感觉像是在摸小乖狗湿漉漉的鼻子。
病房里温度没有多高,我帮罗鹏把被角紧紧地掖好,目光投向他的小腹,就在那里,几小时前还有我们的孩子,然而现在却永远地消失了。
我感到心脏空洞的疼痛酸胀。
塞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我掏出来接听,许秋凝问我:“我们到了,你在哪里呢?”
我抓了抓罗鹏的头发,站起身走出病房:“你们上三楼来吧。”
很快许秋凝和白玲就过来了,身上的正装都还没有脱,白玲上来就压低嗓音抓着我问:“罗鹏动手术了!?现在怎么样?”
我点点头:“肾结石手术,现在已经做完了,不是很严重……这样,白玲,麻烦你进去帮我看着罗鹏好吗?我怕他一会醒过来见不到人。”
白玲瞪大眼睛,张了张嘴:“哥,你要干嘛啊…不是,你要是跟医院有什么矛盾一定好好说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