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压抑的呻吟毫无预兆地飘了出来，我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
罗鹏……在干嘛？

接下来，厕所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他隐忍痛苦的低喊，粗重的喘息，我震惊地听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担心地敲了敲门。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“罗鹏？”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，也不想贸然开门，“你在里面干啥呢？”

等了几秒，罗鹏开口了：“没事儿，我马上出去，你别进来。”他的语气有些虚弱，像是体力透支后的筋疲力竭。

我后退一步，等了等，很快咔哒的微小响动，罗鹏攥着门把手，将门从里面打开，走了出来。

明亮的光缓缓地流出，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，耸了耸鼻子，竟然闻到了一丝……奶香味？他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，胸膛因为呼吸不稳而明显地起伏着。

刚才罗鹏出来之前没有冲水，说明他不是在上厕所，也不是胃里难受想吐。

那难道他在自慰？那也不对，罗鹏没有理由跑到厕所偷摸着……一个又一个愈发荒谬的猜测在我脑中喷涌，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复杂，罗鹏咧咧嘴，冲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：“走吧，回去睡觉去…你要上厕所吗？”

“不要。”我说着，视线快速在他身上逡巡一番，仍旧站在原地，把他堵在门口。

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厕所来干嘛呢？”我问。

罗鹏垂下头，将目光黏在我的脚边，不肯直视我，他左看右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，啥也没说出来。

“我刚刚听到了……”我一直盯着他的脸，“你在厕所里面嗯嗯啊啊的叫什么呢？”

百年难得一见，在我的注视下，老流氓罗鹏的脸竟然慢慢地红了起来，然后这片红蔓延到他的耳根，他的脖子，他掩饰一般的重重地抹了一把脸：“你…你听错了！”

我伸出双手揪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：“罗鹏，我长耳朵了，你刚刚叫的像是在偷情，告诉我，你在里面做什么……”我嗅了嗅，“你身上有股香味。”

我刚说完他身上有股香味，罗鹏就立刻瞳孔地震，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，只是脸还被我扯着，他只能翻着白眼，呜呜地发出些模糊的语音。

于是我松开手，看着他。

罗鹏表情变化着，难言的羞愤欲死掺杂其中，他张了好几次嘴，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我很少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，不由得紧张又好奇。

“你没有身体不舒服吧？”我问，“到底怎么回事儿？”

“你等等，我给你看。”

罗鹏深吸了一口气，仿佛即将英勇赴死的壮士，他抓住我的手，拉着我走进了厕所。

“这里…光线比较好。”他呆滞地说。

说着，还不待我反应过来，罗鹏哗啦一下掀起了睡衣，一直掀倒锁骨处，然后偏过头闭上眼睛不看我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接受末日审判了。

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，可随即就注意到了罗鹏身上的不对劲。

他的乳头坚硬地挺立着，比平时的样子涨大了好多，两粒红得不正常，但最惹人注目的，还是从他的乳孔中分泌来的……白色液体。

白色液体。

不多，但非常清晰。

一时间，无数想要表达的语言情绪蜂拥而至，一个最不可能却又最接近真相的念头浮出水面，我张开嘴，千言万语只汇成一个字。

“操。”

翌日。

“豆浆还剩一口，你喝不喝？”我卡拉卡拉地挤着装豆浆的塑料杯子，把吸管往他嘴边凑凑。

罗鹏从昨晚开始就闷闷不乐的，一直没怎么说话，早上吐了之后饭也没吃多少。

“不喝，不喝，”罗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