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往水里下药啊!”
宝珞话一出,罗氏彻底僵住了,最后一张牌摊开,她再无力反驳。接着,还没待她反应过来,西宁侯一杖抽了下来,罗氏“啊”的一声,倒在地上。肩膀火辣辣的疼,怕是骨头都要被打断了。可她方要抬头,接着又是一杖下来……一杖接着一杖,一杖紧着一杖,一杖狠过一杖,直到打了有五六下,罗姨娘嘶声嚎叫,众人才从呆愣中被唤醒,齐扑了上去,拉的拉,劝的劝。可西宁侯呢,像似夺了舍,附了身一般,完全听不进去,也不言语一声,整个人阴森得可怕,挥杖还要去抽,却一杖抽在了护向母亲的姚澜身上……
西宁侯愣了一瞬,大伙以为他要醒了,岂知他一把扯起姚澜甩向一边,又是一杖挥了下来。
“咔”的一声,随着罗氏的惨叫,她那条胳膊是真的断了。
罗氏如何都没想到他会这么狠,于是咬牙爆吼道:“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,你就这么对我吗!姚如晦,你个伪君子!”
这话还真就让西宁侯停了下来,他举着拐杖冷笑,全然无所谓地道了句“我本凶残”,接着又是一阵狂肆的抽打。
宝珞也被父亲的举动惊住了。可她不想拦,打死都是罗姨娘罪有应得!可是
“别打了!母亲有孕呢!”姚澜大喊一声,再次护在了母亲面前。
西宁侯惊住,高举的拐杖迟迟没有落下。倒是堂上的嵇氏呵了句:“休要拿这种事为你母亲开脱!”
“是真的,祖母!母亲许久没来月事了,许是真的怀了也未可知啊!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也不确定。”嵇氏冷道。
姚澜跪在她面前道:“是还不确定,可请大夫来看看不就清楚了,若是没有,父亲再罚她也不迟,可若是有孕,因这留了姚家的孩子该如何是好。”
子嗣为重。甄氏和窦氏相劝,然嵇氏犹豫,今儿的事,人人有过,谁也做不了主,于是她望向了那个该做主的人宝珞。
不想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,即便月月算着,可安全期也未必是失足地安全。宝珞盯着地上已疼得撑不起身来的罗氏,静默良久,瞧不出她到底是何情绪,但大伙谁都不敢惹她,唯是身旁的清北推了推她。宝珞斜目瞥了他一眼,随即转向杜嬷嬷,平静道:“请府医吧。”
杜嬷嬷恨得直咬牙,说什么也迈不动这腿,磨蹭间廊檐下突然有人道了声:“不必了,大夫来了。”
便是不回首,宝珞也听出这声音是谁了,正是叶羡
☆、44.轮回
甄氏见他来了, 赶紧迎了上去,皱眉道:“你怎来了, 这乱着呢, 快回西院去!”
“我也是途径此地, 听闻堂上有人要找大夫, 赶巧郑院判来为我复查, 这便带他进来了。都是大夫,不用白不用嘛!”叶羡笑着, 看了眼郑院判。
不用白不用……这话听着就懊糟,郑院判沉着大脸回了他一眼, 然叶羡依旧笑吟吟地对着他。无奈,他只能上去了。
乍然瞧见地上惨不忍睹的姨娘,郑院判“嘶”了一声,这得犯多大的错能被打成这样。他蹲地,姚澜撑着母亲, 迫不及待地送出了她的手腕,郑院判手指搭了上去,不过片刻,便叹声道:“是有孕了……”
姚澜脸色顿时由惊转喜, 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 方要去向父亲求情,只闻郑院判把方才那话接全了。“……已两月有余。”
两月余?众人都愣了。宝珞落水才不过两月, 正因她落水, 西宁侯才从太子府归来, 要知道在那之前,他可有足足一个月没在家里过过夜
西宁侯长出了一口气。一直处于昏迷边缘的罗氏也立刻精神起来,再装不下去了,狠推了一把郑院判,吼道:“你说谎,不可能!”
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