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笑,真真是让人知道何为笑靥比花娇,那纨绔呆了,痴笑道:“小姐别气,这说明我们有缘啊。”
“可不。”宝珞淡淡道,“这畜生就和您看对眼了,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,同气相求呢!”
话一落,堂内一阵寂静。接着轰地一声,如平地惊雷,众人狂笑。尤其是北面靠窗,这纨绔的同伴们,笑得更是欢,把他笑得脸都没地儿放,窘态毕显,咬牙一把扬了榛仁,绿着脸回去了……
“没出息!”宝珞哼了声,继续捡起筷子,余光不经意飘去,微滞。
对面那个一直望着她的男子,好似在朝她笑……
☆、 4.清北
宝珞抬头望去,二人视线对上,她看清了他。
男子生得面若冠玉,气度温润。一张脸似精心雕刻般,鼻如山脊,唇若俊峰;狭长的眼线微微上挑,似有隐隐英气,却又神光内敛。看样子他不过十七八岁,可神情中透出的淡定全然与这个年龄不相符,让人惊讶于他这俊朗的皮骨之下,竟隐藏着一种近乎经久岁月的沉淀。
呵,极端之相能被他糅合得如此自然,好生难得啊。
他对着宝珞勾唇而笑,微微点头。
这不俗的气质,非一般书生所有。她猜得出他不是出身阀阅,便是簪缨世家,然而
这与自己何干呢?!她理都没理她,继续吃饭。
笑声过去,杜嬷嬷心里忐忑,小声唤道:“小姐……”
“肤白貌美!肤白貌美!”
鸟笼里,鹦鹉迅速接话。宝珞愣住,随即拧眉看了眼北窗口那桌纨绔。他们似乎也听到了,挑衅地望着她们,得意洋洋。这鸟若是被教了难听话便抹不掉了,鸟也毁了。宝珞倒是不差这么个小东西,马市街里有得是会说话的鸟,再选一只便是,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她收回目光,捏了几个核桃仁喂给鸟,平静地吃完了这顿饭。
杜嬷嬷去结账,宝珞对着金钏耳语几句,只见金钏解下鸟笼,提着便朝北窗那桌去了。
她站在方才那纨绔面前,笑道:“我家小姐说了,既然公子与这鹦鹉有缘,那便送您了。”
这可是让人出乎意料!那纨绔眺了眼宝珞,轻佻道:“谢过小姐了。”
金钏一字一顿,回道:“不谢,公子”
音一落,那鹦鹉连个反应都没有,尖声叫道:“衣冠禽兽!衣冠禽兽!”
公子衣冠禽兽!一桌人愣住。
金钏鄙笑,昂首返回,主仆三人在再次暴起的哄笑中翩然而去……
目送宝珞离开,几人提着鸟笼笑了,无奈摇头。没想到今儿遇到个绝色,竟连脾气也是这般无双,趣哉,妙哉!于是话题不离这位小姐地开起玩笑,还恶趣教那鹦鹉龌龊的话来,什么身娇体软,粉融汗香……听得众人侧目咦声。提笼的纨绔更是兴致不减,就在他拿着筷子戳弄那鹦鹉时,手腕猛然被人攥住,疼得他“嗨呀”一声,筷子落地
一身玄青直缀,此人正是角落里那男子。
“放手!”
纨绔大喊。男子没听到似的,挺拔的身子动都未动,唯是修长的手指慵然一挑,鸟笼门开,扑棱棱几声,那鹦鹉便在众目之下,飞走了……
鸟儿不见踪影,男子松开手,清冷回身。
“哪来的小子!活腻了是吧!”那纨绔握着自己生疼的手腕,怒喝:“你可知我爹是谁!”
男子恍若未闻,径直坐了回去。
纨绔气得两眼通红,疯急地大喊一声,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冲了进来,直奔男子去了。
然就在靠近桌子的那一刻,恍若天兵下降,两个身着黑色曳撒之人瞬间拦在中间,持刀而立
几个打手惊得刹住了脚,便是那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