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说完,他观察了母亲须臾,见她沉思没接话,他继续道,“想必母亲也察觉,她事事做得不仅出格且太顺利了,这背后定有人支撑着,能是谁?还不是西宁侯。看来西宁侯的潜力不小啊,倒是我们一直低估了他,这也不怪太子为什么如此重视他。还有养马一事我也查过了,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完不成的,不过逞强而已。不过我这几日发现,为了保证马匹抵抗寒冬,他们居然招来了北方胡人来协助养马,看来他们是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啊。此事如成,您知道这对朝廷是多大的影响吗?”
“所以呢?”贵妃目光试探地看向儿子,母子的念头心照不宣,于是目光一触,即肯定了彼此。
二皇子笑了。“有些东西,与其放在人家身边,不若捏在自己手里……”
离开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,盛廷琛就候在宫门外,见了二皇子他赶紧上前揖礼。
“今日又是你当值?”
“是。”盛廷琛应声,护二皇子上马车。“下官送您回王府。”萧元泰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模样,哼了哼,想必又是被他父亲遣来的吧,武安伯这老狐狸,实用没有,整天就知道挖空心思算计这些谄媚的事。
萧元泰拍了拍盛廷琛的肩膀,叹了声“难为你有这么个父亲啊!”
盛廷琛明白二皇子话里的意思,脸色略微难堪。不过萧元泰却似想起什么,又问了句,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“殿下您请问。”
“你为何要同西宁侯府千金退婚?”
盛廷琛僵住,半晌才低声回道,“不是我,是她要退的。”
“哦?”萧元泰好奇问,“可传言不都说是你不要她的吗?”
“我从未……”盛廷琛想要解释,可二皇子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敢兴趣,而是兀自念叨了句“有意思”,又接着问,“你可听说她最近从商还有和朝廷协议养马?”
盛廷琛眉心微微蹙起,英俊的脸满是凝重。“听闻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看?”
盛廷琛不懂,抬头看看二皇子。
“你觉得这些事她做得出来吗?”
盛廷琛沉默了会儿,也不知思绪飘到了哪,他眉心渐渐舒展。“若是放在以前绝对不会,可是现在……我觉得完全有可能。”
“过去,现在?”萧元泰越发地好奇了,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有,自从落水后,她好似变了个人一般,变得我简直不认识了……”
“还有这等巧事?”萧元泰喃喃,看来自己真低估了她呢!“你去值勤吧,今儿无需你护送了,我还有事。”说完,二皇子上了马车,就在他坐稳的那刻,他又朝窗外的揖礼送别的盛廷琛道了句,“婚姻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不过你父亲的话,能不听的就不必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