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隋瑾瑜想的不一样,半点都不一样。
来前,他曾仔仔细细地看过溯侑在邺都的卷案,知道他现在这个公子之位是要做实事的,说出去再好听,那也是臣下。
就像现在一样,有什么棘手的事要做,他得立刻就动身。
跟妖都逍遥自在的小公子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待遇,两种身份。
而不管他是失望,生气,亦或是无法理解,只要他愿意回去,隋瑾瑜和家里那么多人,总能将两百多年前发生的事解释清楚,之后的关系可以慢慢培养出来。
毕竟是血亲。
可溯侑表现得太镇定,太淡漠了,好像有一个兄长没一个兄长,对他而言,没什么影响和差别。
面对薛妤,隋瑾瑜反而更自在一些。
他清了清嗓子,才要开口,便见薛妤慢悠悠地捧着茶盏像上掀了掀眼皮,打断了他到嘴边的长篇大论:“隋公子,道谢的话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