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深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以试图驱赶寒意:“不对吧,他的嗓音和口音和昨晚门外的那个人都不一样。”
郭大大说:“不是声音。”
“那是什么,是味道?昨晚门外那玩意的味道李大辉身上也有?”
“也不是味道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?”陆深愈发紧张起来。
“是直觉。”
“这……女人的直觉呗?”陆深那颗被悬得越来越高的心,扑通一声跌了下来。
“对,你爱信不信。”郭大大说。
李大辉转过头来问:“你俩咋回事,在那唧唧歪歪说啥呢,赶紧跟上来,这么大的雾,走散了可不好哇。”
陆深说:“她刚刚脚崴了。”
“老妹儿有事儿不?”李大辉一脸的关切,“要不要哥背你一程?”
郭大大摇了摇头说:“我好着呢。”
“那就快走吧,赶紧回家开饭,我要饿熊了。”李大辉加快了脚步。
陆深和郭大大跟上李大辉又走了一段路,来到了一座山脚下,接着就开始爬山。
浓雾中,只能看见一条向上蜿蜒的羊肠小径,两旁都是松树,根本看不到什么村子。
“桥东村建在山上?”陆深问。
“对嗷,再走一会儿就到了。”李大辉回应道。
“这样生活不方便吧,正常的村子不都该建在坡底吗?”
李大辉说:“你看着河水,要是建在河边,发大水的话第一个就被淹。”
“也是,”陆深又问,“除了桥东村和桥西村之外,还有别的村子吗?”
“都没喽,过去大沟子镇有十好几万人呢,全都走光了,只剩下这两个村子了。哦不对,桥西村不算,那村的人都不算人了。”
“那你们平时都去哪儿买生活物资?”
“哈哈,大兄弟,你忘了啊,开车一会儿就进城了哇。”
陆深和李大辉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,又走了一小会儿,直到一个农家院出现在视野之中。
这院子很大,很新,五间大瓦房,还贴着白瓷砖。
院里养着鸡鸭和猪,一个农妇正拿了一个大葫芦瓢在喂猪。
这样正常不过的农家景象,在这个镇子里,倒显得格格不入。
看了看那头猪,陆深的心情不自主地放松了不少,因为这是他在这个镇子里第一次见到除了人之外的活物。
在此之前,他有种感觉,那就是这地方可能连只蚂蚁都没有。
“媳妇儿,来客了!”李大辉冲那农妇喊道。
“咋又带人回来了啊,你是不是找削?”那农妇抬起头看着李大辉,一脸的埋怨。
“人家有难,总不能不帮吧。媳妇儿,整点吃的吧。猪肉粉条子,杀只鸡,再整个小鸡炖蘑菇。”
“有难的人多了去了,你能救得过来?”农妇丢下了喂猪瓢,拍了拍手手上的猪食渣,“吃吃吃,鸡都让你吃光了!”
陆深忙说: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们到城里吃就行。”
那农妇看了一眼陆深,脸上竟挂了笑,说:“大兄弟,来都来了,不吃点就走,是看不起谁呢?快进来坐,等我给你们上菜。”
陆深又被李大辉的老婆给弄晕了,她到底什么意思,是好客还是不好客呢?
“进去吧。”郭大大拉了拉陆深。
李大辉老婆干净利落地开始做饭,李大辉把陆深和郭大大领进屋里,顺手打开电视,里面正在播放新闻。
“要换频道不?”李大辉问。
“不了,这就行。”
李大辉又端来了瓜子说:“来嗑瓜子。”
陆深试探性地磕了一个瓜子,可以吃,是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