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的,说不定他会气得活过来,或者在某一天的夜里,她会在自己的床前看到他那珍珠白的身影。

她兴奋的计划着,越来越期待看到汤姆的知道这一切时的模样了。仿佛他真的还活着。她不停的想像着,几乎想明天就举办葬礼,马上就看到他的灵魂或本人出现。

一直到深夜二点,她还是毫无睡意。

她强迫自己放下纸笔,关掉台灯,上床睡觉。她不能在此时垮掉,她必须保重自己。

她躺在床上,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大门处的门铃响了!

她猛得从床上弹起来,连晨衣都来不及披上就从卧室里跑出来,直冲到大门那里将它打开。

“晚安。”大门外的人是她曾经见过一次的邓布利多,他惊讶的看着她,似乎很意外看到她这么快就出现了。

她愣了一会儿才让他进来。

“见到您很高兴。”她说,让他先在客厅沙发上坐下,然后她回卧室换上衣服。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她已经想到了,那天晚上的巫师应该就是邓布利多。天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。不可能汤姆刚刚出事,他就来拜访。

那么说,那封梁珊胡乱寄出的信他真的收到了?

她出来后先到厨房准备茶点,他看到后对她说:“请不要太麻烦了,我突然来访一定给让你非常不便。”

“不。”她端着茶点出来,试探的说:“是我要感谢您。多亏您救了我,不然……”

邓布利多没有意外,他淡淡的笑了笑。

葆丝确定了,反而镇定了。

她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,房子里什么都没有,这还是从戈德尔克那边的家里带过来的,水也没烧开。不过她想这些东西现在都不重要,邓布利多应该也不会介意。果然他接过茶来没有表现出对茶的不满,倒是端在手里不喝。

葆丝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那天,我既害怕又紧张,匆匆走了,之后我又回去了一趟,想……至少把他安葬了,可是我却没看到……我是说,我没找到……”她慌乱的比划着,眼睛一直看着邓布利多。

邓布利多从进来起就一直保持着微笑,他一点也没表现出对葆丝的话有什么反应,就好像他真的是在半夜两点来作客的。

葆丝忍不住催促道:“先生,请告诉我,他现在在哪里?他怎么样了?你一定知道的,对吗?”

这时,邓布利多放下茶,似乎想说话了,葆丝立刻向前倾身。

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,拿在手里说:“那天,有一只粗暴的猫头鹰突然从办公室的天窗里飞进来,降落在我的办公桌上,它简直太厉害了,把桌上的羊皮纸都给踢到桌子下面去了,羽毛到处乱飞,我还以为它会把我也吞掉呢。你是没有看到,当时它看起来简直像一条会喷火的龙。”

看来他是想慢慢说了。

葆丝深吸一口气,压下满腔的火。虽然她很着急,可是现在主动权在邓布利多手上。她只能忍耐。

她告诉自己保持冷静,然后说:“当时我只是想找人阻止汤姆,我只想到了您,我只认识您。我记得汤姆十分尊敬您,我想,可能他会愿意听您的话,不再伤害我。我当时太害怕了。”她努力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来,说:“您一定能明白的,是吗?”

邓布利多宽慰她似的点了点头,看着她僵硬的肩膀暗暗微笑。

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。不过这很正常,她敢嫁给汤姆,还生下了一个孩子,最后还能成功躲过汤姆的追杀,甚至成功反击。

他可惜的看着她,如果她是一个巫师就太好了。

他仿佛不在意的抚摸着手里的信说:“那只猫头鹰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