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听到身后的余晓瑶敲了敲玻璃杯,一脸疑惑地问:“老大,你笑什么呢,怪阴森的。”

纪依北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了声,像足了小时候惹了祸想要瞒天过海的样子,然后想起付局已经走了,这儿就他一个老大。

于是他十分不在意地一耸肩,一五一十地招了:“哪能是正当防卫,那姑娘就是夏南枝,那死丫头不服气故意把人弄水里电他的。”

刑警A:深藏功与名……嫂子果然足智多谋。

刑警B:我突然觉得饱了,去把订的夜宵退了。

刑警C:纪队我们上次抓贩卖人口那窝嫌犯的时候,我气不过把人给打折了还被你罚了几千字的检讨!

……

一群人七嘴八舌,纪依北也没在意听他们讲的内容,忽略了某些暧昧字眼,随口回了一嘴。

“人儿小姑娘被人渣弄得担惊受怕,出个气还让人写检查啊?”

众人:……

大家莫名觉得,今天晚上纪队有些莫名的雀跃。

长长一排车队穿过苍茫夜色,警笛声像是一道长鞭划过逐渐陷入寂静之中的城市。

江边的晚风吹得脸颊生疼。

纪依北朝掌心吹了口热气,快速搓了搓手捂住双耳,吩咐道:“速度进去分头搜!”

纪依北打头,一行人极有秩序地进入江边停靠着的一艘游艇之中,十五分钟之前舒克查到了陈冠明名下的这艘游艇。

“纪队!找到了!”

突然一名警察匆匆跑进一间房又跑出来,套着手套的手往身后一指。

那间屋内,所有装饰赫然与视频中一模一样!

而房间却干净整洁到仿佛从来没有人居住过,更是难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么不堪的事情。

一切活气全消。

漫漫长夜,那些权力堆积下无数埋藏地底的冤屈、无数在胸腔发闷的难言之隐,无数见不得光深潜地底的秘密,渐渐开始斑驳起来。

江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。

江对面,树影重重,树影底下停着一辆车。

车内坐着两个人,一片漆黑,只有隐隐约约几点烟头的火光,才厚重的玻璃下,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还有人。

“你们放心吧,一有消息说要查陈冠明那小子,我就去让人处理过了。”

“没留下关于我们的证据吧?”

“没,就剩陈冠明那傻逼的了,让他一个人救我们这么多人,也算是值了。“

“不过这事到底是怎么被警察知道的?都查到游艇了!”

“我哪知道!”一人没好气地说,“不过那小子整天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有点钱,他进去了也好,省得把我们也兜进去。”

“那傻子不会把我们招出来?”

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屑地轻笑出声:“你就别杞人忧天了,我都处理妥当了,再说了那群蠢警察查到的那小孩我们又没玩儿过。”

长夜漫漫。

疑窦重重。

.

第二天一早,自己戏份刚刚杀青的夏南枝破天荒得闹钟都还没响便自然醒了,而且醒来后便了无睡意。

这对夏南枝来说倒是件新鲜事,一直以来她睡眠就浅,睡眠质量不好于是睡觉时间便长,而拍戏消耗又大,她本以为这次会睡到下午才醒来。

百思不得其解,夏南枝只好把烟瘾归咎于昨天突然对她“动手动脚”的纪依北身上。

她在床上呆呆躺了十几分钟也没想明白昨天纪依北为什么突然抽风。

最后只好从被窝里伸出手,给申远打了个电话。

“阿远,之前你跟我提过一个心理医生,联系方式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