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就是丁仁严的妻子,那衣服估计是他们孩子的。

纪依北在外面观察一阵,推开门进去。

“请问是丁警官吗?”

丁仁严在那次爆破中伤到了内脏,就连基本的生活都很难自己料理,突然听到“警官”的称呼,立马费力地仰起背。

“你们是?”

纪依北走上前点名了今天前来的目的,又简单地自我介绍:“我是目前刑警队的队长,叫纪依北,他叫舒克。”

女人到床尾把床板摇起来,从果篮里拿出一些水果出去了。

丁仁严:“你姓纪?那”

纪依北了然:“是,纪哲就是我父亲。”

丁仁严原本不大的无神双眼睁大了一些:“哦,哦,快坐,我和你爸以前是队友,是他叫你来找我的?”

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着希冀与渴望。

舒克记得自己刚进警队时每天就是这么期盼着能有什么任务下来,并且借此一战成名。

“不是,是最近有个旧案需要重查,所以找您来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
丁仁严一愣:“什么旧案?”

“是关于害死夏英霖队长的那个纵火案,目前有了些新线索。”

纪依北没有说出事情真相,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仔细观察丁仁严的表情。

听到夏英霖的名字,丁仁严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,苍白得能掩于病服中一般,眼里是灼热的痛和苦。

“什么线索!?有嫌疑人了吗?”他情绪激动,半晌才意识到案情线索哪里是能随便透露的,“哦,我忘了这要保密,你问吧,有什么问题?”

纪依北平静地移开视线。

如果说丁仁严就是凶手的话,他刚才那番反应未免太拙劣。

一般厉害的凶手都会避免问出“有嫌疑人了吗”这种问题,反而会把警察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。

纪依北停顿一会儿,问:“纵火案前一段时间,夏队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?”

“异常?我没什么印象,应该没有……当时我们在查军火贩卖案,就在纵火一天前,夏队抓到了一个制枪作坊里的管理人,所以我们认为是军火团子怕我们查出底来,才害死的夏队。”

纪依北一愣:“你也认为是被军火团子报复的?”

丁仁严神色不变:“这个可能性最大,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犯罪团伙报复,那时候哎,夏队风头太盛。”

纪依北记得付局曾今警告过他,夏英霖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串外国网址才丧命的,并且基本肯定纵火与军火团子无关。

为什么丁仁严没有提起呢,还是付局没有告诉过别人那网址的事?

“所以军火贩卖案是在夏队去世后才破的?可是我查档案发现定案的负责人是夏队的名字。”

“是,纵火案以后过了两天,我们靠当初夏队抓来的那个管理人破获了这一案子,所以负责人还是夏队。”

“管理人还在监狱吗?”

“应该已经出来了,我记得那时候他只判了八年。”

纪依北悚然一惊。

他之前怎么没想到。

纵火的绝不可能是军火贩卖案的涉及人员。

如果真就这么不屑一击,仅凭一个漏网之鱼就能将他们掘地而起,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制造这样一起堪称完美的犯罪。

那一团伙只是顺势营造出一种气数散尽的假象,他们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!

而贩卖军火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粟,用来停下警队往下深挖的脚步。

“他死了吗?”

“谁?”

“被抓的管理人。”

“不清楚。”丁仁严一愣,“怎